汪郁知道姜智豪说的是什么。
他是让她别再咬她自己的嘴唇,因为会疼。
她一个带着孩子的弱女子在社会上横冲直撞,撞疼了,休息一下再来,有谁体谅过她的苦?
像袁丹果母女这种恶意攻击她的就更甭提了。
可姜智豪竟然关心她疼不疼,汪郁一下就被感动到了。
她眼角泛红地松了口,舌尖轻轻一顶,放过了他粗粝的手指。
她使劲瞪了瞪眼睛,将翻涌的泪意逼了回去,她转头看向窗外,“你怎么知道的?”
她匆匆从家里跑出来,没来得及说原因。
“任伯父主动打电话跟我说了这件事,他认为我有必要知道。我听说后,赶过来单独跟他聊了聊。”
“聊什么了?”汪郁问。
姜智豪黑眸闪了闪,淡淡说道:“没聊什么。”
十几分钟前,他开车赶来,将任生兵约了出去,两人在楼下的公园里郑重其事地聊了会儿。
任生兵听完姜智豪的诉求,表情不悦地看向他:“你知道你刚才对我说了什么吧?”
姜智豪低头:“伯父,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太过分了。但是,看在汪郁是我妻子的份上,希望您能大人大谅,将此事揭过。”
“你难道不担心她经销的饮料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你希望她继续平安无事地销售下去?”任生兵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姜智豪,像是刚认识他一样。
“饮料问题,让她慢慢解决。但今晚的事情,我希望任伯父放她一马。”姜智豪的语气很诚恳,他无比真诚地拜托任生兵。
任生兵眼神复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吧?”
姜智豪:“知道。”
“你变了,竟然会因为别的女人来找我求情。”
姜智豪沉默。
任生兵:“我不怪你。任意已经走了,你应该把她从记忆中抹掉,开始你新的生活。”
姜智豪声音低低地道歉:“任伯父,对不起。”
“你是任意最爱的人,她最爱的人拜托我,我怎么可能拒绝?但我要申明一点,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任生兵神色不悦地转头,看也不看姜智豪,步伐生风地往楼上走。
因为姜智豪的拜托,他心里相当不愉快。
回到病房,任生兵神色不悦,任真一眼便看到了,她绕过床尾来到父亲身旁:“爸,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任生兵语气生硬地回答,他望了眼床上的袁丹果,“老袁哪,这次的饮料是汪郁送我的,连张收据凭证都没有,要我说,这事就算了,我不想再提,也不想再见汪郁了。”
还在想着如何开口的袁丹果,闻言愣住。
她奇怪地问:“不追究了?”
他刚才可是一本正经地想让汪郁给个说法的,出去一趟,回来就全变了?
“不追究了,”任生兵扫眼莫名其妙的任真,“你也是,以后再也不要想着姜智豪这个男人,他跟咱家没缘分。”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让我不要再见姜智豪的意思?”
任生兵板着脸点头:“嗯,我不想见,希望你们也不见了。”
袁丹果拉了拉女儿的手,悄悄冲她摇了摇头。
任真鼓了鼓腮帮子,气乎乎地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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