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和姜如愿说过的话一样,及时行乐就够了。
姜宁熹顿时觉得女儿肩上的担子有千斤重,一时神色复杂,没有出声。
盛景叮嘱:“伯父,请您不要将这些话告诉愿愿,我不想让她有压力。”
姜宁熹回神,点了下头,经过这番促膝长谈,他对盛景的偏见全都消失了,只剩满心赞许,既然一心为女儿好,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可指摘的?
“今日也累了一整日吧?”他看眼盛景的银甲,忍不住开口,“这么沉,你也不知道先去换件衣裳,下次可不能这样了。”
盛景默默点头,心想他怎么敢去换,别看他今晚看似游刃有余,实际上紧张地手心冒汗,女婿见老丈人,总是卑微的。
姜宁熹站起身,盛景也赶紧站起来。
“行了,我先回去了。”他仰望着盛景,眼底浮现出几丝笑意,“你小子,什么时候长得比伯父还高了?”
他拍拍盛景的肩,啧啧感叹,这体格可真结实啊,习武的男人就是孔武有力。
盛景送他出门,姜宁熹仔细打量他,越看越满意,关心道:“我听说军营中极冷,你多带些厚衣裳,若是有空便给愿愿写信,不然她哭起来,我可哄不好。”
盛景有些意外地望着他,这才应了声是。
将伯父送出盛府,盛景敏锐地抬首,瞥见姜如愿的身影,她双手扒着影壁,眼巴巴地瞧着他们,见他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
姜宁熹喝得醉醺醺的,慢半拍地抬头,望向自家女儿。
“爹爹,景哥哥,”她嗫嚅道,“你们在聊什么呀?”
方才她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但是越想越担忧,忍不住出来看看,却得知他们去盛府了。她怕爹爹骂,不敢过去,就在这里等着,一等便是这么久,她的汤婆子都不太热了。
“没什么,喝了点小酒而已,”姜宁熹笑容满面、摇摇晃晃地下了台阶,转首见盛景站在原地,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过几日便要去军营了,不抓紧时间和愿愿说几句话?”
盛景愣住,可是方才伯父还让他们两个月不见面……似乎自从讨论了绝后的话题之后,伯父便对他和颜悦色起来了。
姜宁熹也发现自己言行不一,轻咳一声,肃容道:“我的意思是,从明日开始不再见面,今日不算。”
盛景拱手一礼:“多谢伯父。”
姜如愿已经跑了过来,闻言蹙眉道:“我不要!”
两个月不见景哥哥,比杀了她还难受,明明他就在对面,他们为什么还要忍受分离之苦?爹爹怎么这么迂腐,他们只是亲了一下而已!
“不许任性,”姜宁熹瞥她一眼,“这是对你们的惩罚,你若是不服,我便打盛景十个板子,你们就能天天见面了。”
姜如愿:“可是……”
“愿愿,没关系,”盛景截住她的话,“两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哼!”姜如愿不高兴地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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