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安这两天一直被别人带出去玩,似乎是生日宴结束后,现在她安全了一些,可以出去了。
君熹想起来应晨书说过,赵高启家在北市的情况可以保练安安宁,看来是真的,小家伙这几天肉眼可见地欢快许多,能自由出门了。
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回到卧室,君熹正要往浴室去洗个澡,冲掉身上的湿气,忽然眼角余光里有一抹雪白的颜色撞入她眼球。
君熹脚步下意识刹住,扭头看向小客厅的茶几上。
干干净净的古夷苏木茶几上,躺着一束如雪般的玫瑰花,裹在白色英文报纸里,静静地散发着香味。
这一幕在这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略显突兀。
君熹下意识走过去,抱起花。
香味钻入肺腑的那一刻,她注意到了花束中塞着一张小卡片……抽出来一看,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
这个家里,能想到给她送花庆祝她毕业的,知道她最近要毕业的,也只有一个人了吧……
君熹嘴角不自知地上扬了起来。
他好多天没回来,也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她也不能问,就是每天下班回来都带着期待,但是过去好几天了他都没消息,似乎把练安安顿好了他就能心无旁骛地去做自己一直想做,该做的事了。
但是,他还能给她送毕业花,说明他这会儿还好好的吧。
君熹抱着花在客厅不知不觉站了许久,在释怀中欣赏着这意外至极的惊喜。
耐心等到深夜,君熹才给应晨书发了个信息。
应晨书也确实有空了,虽没给她回电话,但是和她在信息里来回说了有一会儿的话。
后面完全没再见到他,一天两天,一周两周,君熹从未想过应晨书在练安生日后会离开北市整整一个月。
她每天都无法控制地在想他会不会有危险,这种心情下她的脸色也就没有那么和颜悦色,上班时永远冷冷酷酷的,那个组长每天一定要找她一点岔,君熹不搭理她,很多时候对方让她干什么离谱的事情,她都把对方当空气,久而久之那个神经病也就只在言语上阴阳人,不再指名道姓找她麻烦。
这个公司的试用期是两个月,君熹在考虑月底要不要干脆辞职算了,她最近无心工作不说,这破组长整天指桑骂槐,虽然没必要搭理,但是氛围确实和一开始大相径庭。
月底那天,思来想去君熹还是打了一封辞职信,她没递给那个组长,准备拿去给经理,省得被奚落嘲笑一番。
刚打印好,忽然公司的专用社交账号上跳动起来,显示着部门经理的头像,对方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君熹挑眉,什么情况,这么默契,她正要去呢。
不过经理找她干嘛?
最近那组长除了嘴上犯毛病,也没挑她工作上的问题了,难不成,会在转正的事情上动手脚?
君熹无声叹息了下,起身过去。
部门经理是个四十多的男人,君熹也就上次请假和对方打过交道,后面又是陌生人。
她开门后,站在玄关处朝对方颔首打招呼。
“坐。”
男人指了指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君熹是吗?我听你们部门的组长反映说,你工作上有点问题,是吗?”
君熹眯了眯眼,但是一秒又释怀了,“这事啊,是想跟我说我试用期不过吗?”
经理还没说话,君熹就已经抬起手把辞职信递过去,“巧了,正好我也不想做了,准备找您呢。”
部门经理愣了下,拿起桌上的辞职信看完,抬头冲她道:“你不想做了?我听你们组长的意思,是你不想加班?能听听为什么吗?”
君熹站在桌子前,并没有坐下,只是冷静地看着这个经理:“不是不用加班吗?如果要加,我当初不会入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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