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我们在地底遭遇了异形雇佣军袭击!”
温纳罗对着音阵嘶吼着,自从他的班组被克鲁特袭击过后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久,也许过了几天,也许只有几个小时,地下昏暗无光的环境使得他难以很好地把握时间,而克鲁特的猛攻更是让他有了一种度秒如年的错觉。
他并不是毫无作战经验的菜鸟,他和自己的班组曾经通过奇美拉潜入被兽人控制的巢都之中,随后在被发现的情况下撑了整整一个小时,他原本认为那雷霆般的嚎叫和无边无际的绿色肌肉海洋已经足够可怕了。
但是克鲁特则将被袭击的恐惧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尤其是他曾经在过去的战斗中看着克鲁特怎么把一个星界军用老虎钳般的手按住,接着一边听着星界军绝望的惨叫一边将其吃得一干二净,就连骨头都嚼碎了,虽然有证据表明现在不少克鲁特已经养成了吃人肉前先肢解然后再烤熟的习惯,没有过去那么血腥,但是这对于当下的处境显然没有任何帮助。
而音阵中依旧是一阵电子尖叫,可能现在整个巢都都在被钛族的科技装置干扰,他见识过这种手段,引爆巨型电磁脉冲炸弹,使得整个街区乃至整个城市几乎所有电子设备全部失效,钛族曾经用这种方法在瞬息间阻止过一整个兵团的前进。
不过他对此有所准备,那辆专属于他的奇美拉战车上面装备了好几个次级引擎,平时不用时会处在惰性状态,使得即便被电磁脉冲烧毁了正在运行的那个,也可以马上换上一个全新的。
除了这个之外,他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专门安装了一门化学炮。
在半封闭的地下空间内,克鲁特的潜行技巧使得这些畜牲几乎完全无法用光学手段探测到,就连它们的体温都通过那异形的躯壳转化为了和周围空气温度完全一样的水准。
所以他在听到了那个声音后先花了几秒戴上了防毒面罩,接着便以那门炮最大的功率将绿色的毒雾布满了几乎整个通道。
他看着周围的墙壁都在溶解,甚至就连一些暴露在外的合金都如同被点燃了一样嘶鸣着。
空气中可能有着数十个半人半鸟的身影倒下了,但还是有着大量的原始弹药和少数的脉冲向着他和他的班组射来。
在避免于第一时间被克鲁特吞吃过后,他便命令班组沿着另一条探查出来的密道返回,但除了那种口哨般的鸟鸣吓得他命令往那条通道也灌上一管毒气之外便没有任何收获。
他们仿佛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藏,那里都不是安全的。
他曾经希冀着能够找到那个依旧忠诚的工人把他们领出去,但是每一处都提前布置好了克鲁特,可能更远的地方还有着几个精于射术的钛族狙击手,专门等着他这样的军官自投罗网,然后等他这样绝不屈服于异形的死硬派全部被干掉后给予其它那些可怜虫——“仁慈”
哈,仁慈,多么讽刺,钛族会杀死自己,然后告诉其它人这是一种“仁慈”,不过是又一种一种牺牲少数人来完成自己可鄙征服的卑劣行径,而且无论怎么样,这个“仁慈”并不是为他而提供的。
好吧,这些没鼻子的混账,要是异形来要自己的命,它们也要做好反过来被噎死的准备。
“这里也没反应吗?三点钟方向,大约六百米,装填常规弹头,开火!”
温纳罗扯着嗓子大喊着,他的音阵用不了,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在几个次级引擎的轰鸣中把命令传给车内的另一位成员。
随着几声雷鸣般的炮声,他挤了过去用磁透镜观看着轰击的效果——远处的空气中散落着克鲁特的残肢,还有一处有点奇怪的空气。
“狙击手!”
他大喊着卧倒,随后观察镜便被一道高速射弹直接打穿,撕开了那里较为薄弱的装甲,将一位老兵打成了一阵血雨。
温纳罗的耳朵不断嗡鸣着,超高速弹体撕裂金属的声音刺耳地就像一种酷刑。
奇美拉的自动炮再次开火,随后化学炮则迅速旋转一圈,喷出了更多的毒雾,在把那些鸟头怪物和车体隔离开来的同时也提供了一定的掩护。
“长官!我在覆写我们旁边最近的升降梯!”
他的一位技术人员拿着一个新的数据板大喊道。
“可以了!我们上去!啊!要死!要死!”
随着又一发磁轨步枪的冲击,整个奇美拉都颤抖了起来,不过这一发打中了奇美拉最坚固的地方,除了他感觉肺都要被打得喷出来之外,一切都还好。
在一阵让人不安的碾轧声音中,这辆奇美拉登上了一个小巧的货运升降梯,如同将一个铁罐头装到了另一个铁罐头中间。
“过载它!别管那些齿轮佬的威胁!最大功率烧穿这个电梯,我以后应该也不会想要再来了!问到了就说都是钛族干的!”
温纳罗继续在自己笨重的防毒面罩下喊道,他现在对于地下的情况有多么糟糕有了不少切身体会,他愿意拿自己十年寿命换来一瞬能够摘下面罩直面法比里斯太阳的机会。
“搞定了,祈祷着我们不会被直接丢出去吧!”
技术人员喊道,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长官,与您共事是我的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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