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才刚到夏县一个月,就被整的是晕头转向,前队长被害的大案未破,其他治安事件也要处理啊!手下的人支使不动,自己又不了解当地情况,工作进行得可谓是举步维艰。
常乐为人耿直,又是和之前的李队关系最铁,一心想为李队报仇,所以对姜子余这位新队长还算客气,徐嘉就不同了,他为人圆滑,本来就是队长职位的有力竞争者,李队突然出了意外,按理说本该由他继任队长,谁知道天上掉下来个姜子余,这位新队长是温和有余,果断不足,徐嘉当然不会听从姜子余的指挥。
顾言他详细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建议姜子余先要整顿工作作风问题,只有全队上下齐心合力,才能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徐组长!”姜子余语气凌厉地点名徐嘉,“今天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什么迟到?”
徐嘉见躲不过去,讪讪地道,“这个。。。姜队。。。天灾人祸不可避免,我说堵车,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啊。。。”
“这种理由不必再说了!”姜子余郑重其事说道,“即日起停职一个月!技术组工作暂由渝川来的专家陈辰负责!”
“我。。。”徐嘉还想狡辩,但看姜子余这个架势是下了决心要整顿纪律,只得乖乖闭了嘴,吃瘪一般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常组长!”姜子余接着点名常乐。
“在!”常乐中气十足地回答,想自己平时虽然心里不服,但是表面上还是对这位新队长尊重有加,他不可能故意找自己的麻烦。
“案发之后第一时间联系不上我,及时地通知顾队,这点是做的不错的!”姜子余说道,“下回注意和消防以及交警、特警大队之间的沟通,不要只顾着闷头干活!”
“知道了!”常乐答道。
姜子余在顾言他的提点下,决心整顿队里风气,这会儿子奖惩分明的态度,令夏县警队众人对他有了些许敬畏,虽然还没有完全树立威信,但是起码很大程度上整治了消极怠工的不良风气。
“下面进行案情分析会!”
众人将案件的来龙去脉进行了系统的梳理,目前还是没有锁定加油站一案的嫌疑人目标,最大的线索还是指向马向荣。
可是马向荣自今年4月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当中,现在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大家也只是凭借几起爆炸案件中的新型化合物来猜测他的行踪。
“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顾言他分析道,“马向荣其实并不是畏罪潜逃,而是被夏县的犯罪集团给控制了起来?”
“有道理!”姜子余点头道,“说到底,他们之间也只是利益关系,犯罪集团需要的只是他的技术和一张不会开口的嘴而已。”
“马向荣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渝川第二港口,如果说他并没有通过偷渡的方式潜逃出国,那么就一条路线可走,就是通往夏县的货物码头。”顾言他说道。
渝川和夏县之间除了陆路,水路也通常运用于货物运输,但是货物码头已经弃用了很久,现在被当地的“地头蛇”给占据,是一个很难控制的地区。
“根据我们之前的调查,货物码头附近很可能就是制毒工厂的所在地,很多毒品的来源就能追溯到那里!”姜子余接着说道。
见顾言他面带疑色,更加了解当地情况的常乐随即解释道,“顾队有所不知,李队在的时候,曾经在犯罪集团当中安插过一个卧底,代号叫‘楔子’,当时他已经快接近真正的工厂地点了,却在一次秘密联络中被毒贩头目发现,随后牺牲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顾言他问道。
“‘楔子’是去年年底牺牲的,之前夏县的犯罪集团有所收敛,可是就在去年年初开始突然复苏,大量的毒品流向其他城市甚至外省,现在我们知道是由于马向荣的加入,当时并不知道原因,就派了‘楔子’做卧底。”常乐回答道。“可是还没等‘楔子’接近目的地查出真相,就。。。”
常乐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眼圈微微发红,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想必他和这位“楔子”也是有些渊源,昔日战友一个接一个地牺牲,而犯罪分子还是逍遥法外,常乐对盘踞在夏县的犯罪集团可谓是恨之入骨。
“也就是说,现在制毒工厂的大致位置在夏县货物码头一带。。。”顾言他问道。“消息准确吗?能确定吗?”
“能!”常乐调整了一下情绪,如实回答道,“犯罪分子们有时候会秘密‘处置’一些人,向来都是往海里一扔,俗称‘喂鱼’,‘楔子’的尸体也是从那片海域发现的。”
“可是我们的人想要靠近那片儿很难,”姜子余皱眉道,“在不知道具体位置之前,很可能遭到他们的袭击,他们有自己的武装,如果没有严密的组织和计划,我方可能会遭遇巨大的牺牲!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
顾言他沉默,这的确是一个很大的难题!有时候行动的失误很可能造成公安系统内部的巨大牺牲,他不想黄楚峰事件在夏县再次上演。
“我在本地有一个叔叔辈的熟人,”陆铮突然开口道,“是我父亲的旧识,他应该这方面的消息很灵通,我可以去拜访一下他。”
“谁啊?”常乐问道,“夏县不大,你说来我们听听。”
“陈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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