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新找了个俊俏女子,又觉得我哥一个人在这园子实在空落,这才送给了他。”
花若瑾像是没听到他解释一样,也不理他,而是看向月罂,轻勾唇角,沉声问道,
“南月国的少皇殿下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竟然不远万里来到花霰国,还乔装打扮成宫女混进皇宫,不知究竟是来做什么的?难道是想打探我花霰国的秘密?”
两个男子脸色蓦变,听她这话明显的是想激化两国矛盾。在星河大陆,只要有细作混进一国皇宫,必定被处死,无论这人的身份如何。
花寻再不能不开口,对花若瑾急声道,
“母后,月儿进宫的方式虽然欠妥,可理由母后却比谁都清楚。还请不要把这种罪名强加在她身上”
“放肆为了一个丫头,你竟然这么对我说话”花若瑾脸上有些挂不住,她这次前来还带着一队侍卫,此时都守在门外,花寻的这番话必定被下人们听了个完全。
“儿子不敢,母后请息怒。”花寻微垂着头,态度不卑不亢。
月罂暗自皱眉,对方已经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再这么躲在别人身后实在太过窝囊。她从花寻身后走了出来,对花若瑾轻轻一礼,淡声道,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夫君,并没有打探贵国任何秘密的意思。”
花若瑾睨向一脸漠然的花寻,心里更恼。为了这么个女人,自己的儿子竟然一次又一次忤逆她,冷声笑道,
“夫君?这里可没有你的夫君你们尚未大婚,说起‘夫君’二字是不是太可笑了些”
“母后”花寻突然出声,语气十分不悦,可面对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仍强压着懊恼。
月罂将他拦住,不想让他因为自己的事与母亲吵起来,坚定地回答,
“即便没有大婚,他也是我认定的夫,永远都是。”
花若瑾微微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决。她只当月罂身为少皇,对自己儿子也只是儿时的些许情谊罢了,何况她此时身边夫侍众多,就更不想让儿子与旁人分一个女人。凝视了她半晌,反问道,
“你既然称他一声‘夫君’,难道还要以一国殿下的身份与我平起平坐吗?”花若瑾慢条斯理地走到桌旁,坐在矮凳上,挑眉看着月罂,态度倒是舒缓了许多。
月罂轻抿了唇,隐约地听出了花若瑾的意思,像是在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默了片刻,忽然向她跪下,行了大礼。
一瞬间,屋中的三个人霎时没了言语,都震惊在原地。要知道两国无论大小,皇室中人见面只需象征性地见礼罢了,只对自己的长辈才会用此大礼。而月罂这么做明摆着告诉她,自己的心意已决,将花若瑾视为母亲。
花寻轻咬着唇,内心深处排山倒海般地震撼。他亲眼见着她长大,无论女皇还是王夫,她从未跪过一次,而她去的另一个世界,也不需要对人行此大礼。可此时,她居然为了自己这样做……
花寻见此情形一撩衣摆,跪在月罂身旁,沉声说道,
“请母后成全。”
一旁的花隐眨了几下眼,也微微一愣,他一直不明白为何花寻会甘愿留在南月国做她的夫侍,此时看来,倒是值得的。
花若瑾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闪闪烁烁,显然在做什么考量。就在这两人认为会遭到拒绝的时候,花若瑾忽然说道,
“既然如此,你就随我回‘若馨殿’,在你们大婚之前必须留在那里。”
月罂两人齐齐一怔,惊诧地对视了一眼,不明白花若瑾为何有这么大的转变。不过这消息总是好的,月罂面露喜色,刚想应下却被花寻阻止。他抬头看向这个眼眸幽深,精明睿智的母亲,已然猜到事情并没有她说得这么简单,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母后,既然您同意我们大婚,那月儿留在这里不是一样吗?”
花若瑾眼眸一窄,那双妩媚的眸子带了几分厉色,低声呵斥,
“难道我身为母亲,连大婚前调教调教儿媳的资格都没有吗?如果你觉得不妥,那就尽快将这高贵的少皇殿下送回南月国,花霰国皇宫太小,可招不了这么尊贵的金凤凰”
月罂见花若瑾大怒,连忙向花寻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再说什么,否则这么好的机会就生生断送了。随后,她低眉顺眼地答道,
“我愿意随您同去。”
花寻见她如此坚决,欲言又止,他隐约地觉得母亲必定会拿这件事做文章,只是暂时还猜不出半点头绪,咬紧嘴唇,神色有些烦闷。
花若瑾又睨了两人一眼,这才起身出去。
月罂轻轻捏了捏花寻的手,挤了个笑容出来,在他小声嘀咕了几句,
“没事,她怎么说也是你亲娘,总不会害我的”
花寻轻抿了唇,伸手覆在她脸上,面上难掩不舍,刚刚的团聚又要分开,虽然他们这次不会离得太远,可他却十足地惦念。不过也正如她所说,那总归是自己的母亲,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吧……
花若瑾走到门边停了下来,不耐烦地斜睨着依依不舍的两人,催促道,
“还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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