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县城,西门外的官道之上,两匹骏马在主人的操控下嘀嗒嘀嗒的小迈步前行,在两马身后,还有十个膀大腰圆,身穿褐色衣服的巨熊帮帮众大跨步跟进。
“雄老大,你们安远我可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有什么风俗民情和好玩的地方,到时候可要带我见识见识。”
黑马之上,一个穿着紫色绸缎衫的青年正向着旁边的壮硕中年说话,他的长相一般,五官平庸,唯独一头长发披散,颇有几分潇洒不羁的气质。
雄大哈哈大笑,双目圆睁,胡子浓密,也有几分豪雄气质,连连点头,
“刘少侠放心,安远是我的地盘,吃喝玩乐,肯定一个不少,一个不缺,你就等着享受吧。”
话是这么说,雄大的眼睛却不时瞥向紫衫青年左手持着的长剑,这只是一柄平普通的长剑,却有着一个能一剑七斩的主人。
何谓一剑七斩?说白了,就是能在两秒钟的时间,斩出七剑的剑术水准,记住,这是剑术水准,而非剑法。
“飘羽剑刘乘(sheng),昆定县散修剑客,通一正经的内家武者,师承不详,剑法飘羽,清灵迅捷,曾经剑杀流窜到昆定县的朝廷通缉恶徒,数次拒绝官府招揽。”
对偌大的江湖武林而言,刘乘不过是一个卑微渺小的武者,甚至出了昆定,都没多少人认识,但对雄大而言,这却是难得的高手,有足够的价值让他亲近拉拢。
两人正亲切友好的交谈中,官道前方延伸数百米,县城西门门口,却有五个巨熊帮成员正焦急等待着,不时朝着道路方向远望,怎么还没到。
当雄大和刘乘骑马慢慢走近县城大门时,五个巨熊帮的帮众眼睛一亮,踏步上前,拦住要回自家的雄大。
“帮主,二爷被人打成重伤,现在卧病在家,希望您回来后直接去看他。”
雄大雄二虽是兄弟,却并未住在一起,雄二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弄死项央,为自己报仇,一刻也不想耽搁,因此派了自己的几个心腹在县城门口日夜等待,为的就是第一时间通知雄大自己被人打伤的消息。
果然不出雄二所料,一听说自己的亲弟弟被人打成重伤,雄大火冒三丈,沉重的呼吸像是巨兽,瞪着眼睛就要开骂,却注意到自己身旁刘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告诉老二,现在我有贵人要招待,今晚再去他那里。
刘少侠,咱们往这边走,我先安排您住的地方,再给您派两个小弟,给您介绍介绍安远县的情况。”
雄大挥退拦住自己五个帮众,转头对着刘乘笑眯眯的说道,让五个帮众大为惊奇,什么人能让帮主如此郑重对待,甚至无视了雄二的安危。
若是常人,自然是以自己的亲兄弟为主,但雄大不同,他有野心,想要把自己的巨熊帮做大做强,甚至不止于安远,昆定,秀原,亮通等等县城,他都希望插上自家巨熊帮的旗帜。
如此,高手就是他最孜孜以求的了,因为有了高手,他才有扩张的勇气和底气,不然他爪子伸到哪里,都有可能被人斩掉,这个刘乘,就是他的一次尝试。
“好说,好说,雄帮主的兄弟受伤乃是大事,不要管我,你自去便可,我可以自己先逛逛你们安远县。”
刘乘都这么说了,雄大也不推辞,让人跟着安排刘乘,自己挥舞马鞭,直接在县城内的街道上奔驰,朝着雄二家飞奔。
此时正值晌午,雄二刚刚吃过饭,穿着白色的内衣,坐在大堂中脸色阴郁的喝着大夫给他开的药汤,苦,涩,冲人的味道像是能把人熏死。
“老二,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回来就听到你被人打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
咚咚咚,雄大也不经人通传,下马后拿着马鞭直接走进府内,沉重的身躯踏在雄二家的地板上,声音震天响,中途遇到的仆人奴婢纷纷弯腰行礼,口称大爷。
听到雄大的声音,雄二脸色大喜,猛地起身,却拉扯到胸口,疼的龇牙咧嘴,又是几声咳嗽。
雄大一进门,就见到自家往昔强壮如熊的兄弟竟然跟个病秧子似的咳咳不停,本来火急火燎的心情更加急躁,眼底闪出一丝凶狠,是谁敢打伤他的兄弟?
“大哥,你一定要为小弟做主啊。王英和那个项央,实在是欺人太甚……”
雄二见到自家大哥,就跟小学生受了委屈后见到家长,不啦不啦的一顿倒苦水,删繁就简,再把当天的事情做了艺术加工。
于是,整件事就成了官府的王英蛮横霸道不讲理,他本来好心好意帮官府拿人,结果受了气,想刁难一下官府,就有了约斗之事。
再然后是他见项央年幼,手下留情,只用了三分力,结果那小子有两下子,趁他不备,加以偷袭,这才把他重伤。
雄二是什么德性,雄大再了解不过了,肯定是他先挑的事,不过他了解不代表他能容忍别人踩在他雄氏兄弟的脑袋上撒尿,于是好言安慰,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为他做主,尽快为他报仇。
等送了雄二回房间休息,雄大才找了雄二的几个心腹帮众了解情况,一丝一毫,事无巨细,好一会儿才了解了整件事。
而知道真相,雄大是既恼怒雄二的不识大体,为了一个李狗子和官服交恶,甚至差点酿成大祸,又记恨项央出手如此之重,胜了还不罢休,非要将人打成重伤。
但同时,他也为项央的武力感到震惊,雄二和他同修猿魔棍法,但雄二的武功远高于他,这样都被项央一招秒杀,看来也是个狠角色,至少也是懂得内功的高手。
“这样,你们先去查一查这个项央的来历,具体看他有没有什么背景,比如武功是怎么练出来的,有没有师傅,还有,给我摸清楚他住在哪,家庭条件如何,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之类的。
我要让他知道,捕快虽然有一层官皮,但绝不是为所欲为的筹码,和我巨熊帮作对,是要付出代价的。”
雄大背在身后的双手狠狠扯着马鞭,抻直了,噼啪一声,直接甩到身旁的雕花木椅上,惹得雄大身前的帮众心里忐忑。
雄二凶狠,却没脑子,是个纯粹的莽夫,在一些人眼中,并不难对付。
雄大看似温和亲向,实则比雄二还要凶恶,不过他懂得用脑,其其危险性也比雄二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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