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有要搭理眼前人的意思。
诶?邬总。正要喊。
迦南止住,他不是。
啊?什么不是?这就是邬总,我不会认错啊。他喝醉了,但他不会认错人的,能够走到今天必须得从当年邬慈接手北郊旧改项目时拯救了上百个工人家庭开始说起,这么重要的人,他怎么会认错?
迦南也看着那道毅然决然的背影,有几分不被察觉的情绪藏在眉眼。
她又看了眼面前正陷入自我怀疑,却绞尽脑汁也还是没琢磨透的人,从脑海里提出几分关于他的印象,没多说什么。
即使不是认错,但认出来会是。
*
整晚,迦南都不在状态。
她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在许应以外人身上。
许多次,许应看向她的时候,她亦在以深思熟虑的视线打量着他。
她忘了今晚许应让她来的目的,不是存心,是没控制住。
结束后,许应站在酒店门口偏头用手心笼住风点烟,等司机开车出来,也正好散散酒气。
怎么说?有流程么?他喷出口烟,视线侧在旁边的迦南身上,眯了眯眼睛,耐心逐渐丧失,以前结束,你和宁崆会做什么?
听不出他是真心在了解,还是另有所指。
他的脸上没有玩味成分,但也跟纯粹没关系。
迦南没拿烟,也没有有用的信息给他,整个晚上她的心思都没用在那上面。被他这么一问,她一时信手拈不来个像样说辞。
但许应不傻,精成了个怪物。
将她短暂的沉默和整个晚上的心猿意马都看在眼里。
昨晚被窝进肚子那团暗火,此时复苏燎原。
他掐着她的下巴,恶狠狠的,似真能一口咬下来:迦南。是不是没人教你怎么识趣?
狗换了个主人都知道要去讨好,你就这?还洁身自好地委屈是别人抹黑了你?
这就是你嘴里的附加价值?嗯?
还是说,离了宁崆,你就都不会了?
迦南的下颚被他掐出红印,他力重,咄咄逼人。
但她向来不与人吵。
何况,许应就是半个疯子。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便愈演愈烈,手中的力度变本加厉。
疯子易怒,杀人在他的认知里不犯法,谁惹他不痛快才是。
他钳制着她将她逼到墙壁,后背闷声撞上去。
许应垂下头,逼近,以前我不信,说宁崆有一忠心耿耿的独家法宝,现在算是开了眼界,还真没错。他哂出一声,冷得赛过临冬前的寒风。
迦南在他的话里捕捉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格格不入的光芒,看着他艰难地开口:以前?
她的以前,与许应所说的以前,被她想成了同一个。
许应的心里有火,烧得正旺盛,他一头扎进她的耳侧,用牙齿用力地啃咬她脆弱的耳骨,她不自禁地发出声轻吟。
他尝到血的甜腥味后才肯松,继而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每个字都利如刀刃,以前是以前,现、在,摆正自己的立场。我不是宁崆,不会怜香惜玉。你要是再敢玩我,我一定先剥了你,再剿了宁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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