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希恬其实不气了,就在有糖醋排骨的那一刻。
她只是有点失望,也需要习惯。
狭小空间内,她被抱的喘不过气,轻轻咳了两声。
埋在季予淮的肩窝,她慢腾腾地蹭了蹭,声音里得委屈和难过溢出,“季予淮,以后不要欺负我了,好不好?”
……
几分钟后,季予淮帮她把行李拿回家。
一进门,阴凉的湿意迎面而来,冷得她抖了抖。
“你今早出门没关空调啊。”池希恬盯着开关和出风口,转头问他。
平常他走得早,善后的事都是池希恬来做。
“走得急,忘记了。”
脱掉西装外套,季予淮帮她把行李箱拎到二楼,杂七杂八的礼物都堆在剩下的盒子里。
“给你买了一只很贵的钢笔,大师说能旺财运。”池希恬挑出下面一个精致的锦盒,里面的笔是编号的。
季予淮接过,轻拿在身侧,他说自己很喜欢。
“你去忙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分就好了。”池希恬别了别耳边的碎发,而后在客厅中央的空地蹲下身子。
他的视线在池希恬身上定格了一秒,随后转身去了楼上书房。
斜阳落在宽大书桌,季予淮把那支钢笔搁在桌面上。
支开窗户,他点了一根烟。
外面的热流一瞬间涌进来,比燃在指尖的零星火光还要热。
下一秒,季予淮接到了宴时的电话。
没按灭手里的烟,他的视线扫过亮起屏幕的名字,慢慢点了接听键。
“喂,我说你怎么又休假了。”宴时真服了这位少爷的脾气,说撂摊子就撂摊子。
宴时也想不到别人,“苏潮汐出什么事了?”
从南城回来后,他就不怎么晚上应酬了,苏潮汐来公司找过季予淮几次,两个人每次都能聊挺久。
“没,池希恬回来了。”
死寂一般的沉默。
宴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只问:“那你什么时候决定和她分手?”
苏潮汐都回国了,按理说他怎么都不会再需要一个影子在身边。
但这其实对池希恬很不公平。
如果季予淮不是他的朋友,宴时大概会帮池希恬揍他一顿。
左右为难,他也挺同情那个陪了季予淮十一年的女孩子。
“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指尖的烟燃尽大半,他低低的声音混着哑意,在两个人之间响起。
宴时傻了。
他真的搞不懂季予淮。
“你什么意思?移情别恋?决定放弃苏潮汐了?”宴时笑了一声,又提醒他:“老季,你别忘了,听到她的名字之后,你从南城连夜赶回来。”
“我不相信你真的已经把她忘了。”
窗外的热风渐渐停了,但热烈的阳光落在他的手臂上,能灼出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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