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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fuckg律师蒋(第1页)

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杨进开百无聊赖地坐在楼下咖啡厅最靠角落的沙发上。这个角度可以完整地看到电梯间的整个出口。第一天他就已经把整个楼层从车库到电梯间摸了个遍,满意地发现只要坐在一楼咖啡厅这个靠窗的位置,就可以完美地监视进出的每一个人。当然,他关心的只是其中的两个。窗外隐约飘着雨丝,街道上并没有多少行人。这幢不高的大楼位于新天地(1)隔壁,不远就是复兴公园,是最有上海情调的地点之一。大楼门口处标识着入驻公司的铭牌,几乎清一色都是投资咨询类公司,这从楼下大堂里来来往往的人们的精致装扮上也可以看出来。开始时,杨进开还卓有兴致地评判了好些腿,但这个小游戏在第一天的第六个小时以后已经完全让他失去了兴趣。今天已经是杨进开史无前例地连续接到三个案子后的第三天。这三天,杨进开把时间完全花在了监视陈一发的老公身上,但到目前为止还毫无进展。根据陈一发提供的信息,她那偷吃作死的老公所在的投资公司就在这幢楼里,连同那个可能的小三,人事部的“小贱人”沈梵九。杨进开一大早就照例乘地铁来了。他先给公司前台打了电话,确认黄总已经上班;他那辆白色沪A88结尾的奔驰G63越野车也停在了楼边业主车位上,这也是杨进开早在第一天就查看好了的;陈一发早就通过微信把黄翔和沈梵九的照片发给了他,杨进开三天里看了无数多遍,已经扎实地印在了脑海里。杨进开手里的咖啡早已喝尽,换上了第三杯白水。其实换第二杯的时候,服务员的笑脸已经明显不再纯真了,杨进开心里嘀咕着下次必须要续杯咖啡了。事实上就算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在这个困顿瑟缩的下午,他也迫切需要额外的咖啡因振作自己,迎接接下来的任务。或者是一支烟。杨进开摸着嘴唇想,然后立刻晃了晃头。他已经戒烟三天了。三天前办公楼门口的那支带有热带味道的香烟,是他抽的最后半支烟。三天来,他一直试图忘却上面的两种味道,对他来说,不管是热带的味道还是香烟的味道,都是一种混合着诱惑和危险的折磨。他现在不想想起任何一种。通过向陈一发了解黄翔的生活和可能的犯罪习惯,杨进开知道黄翔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几乎一天到晚在工作。工作日很早就去公司上班,下班之后基本都有各种应酬,但几乎不在外面过夜;周末的时候也只会固定地和几个朋友打打高尔夫球。“但我就是相信他在外面一定有人了!”杨进开相信陈一发的指控是真的,所有这类指控在他这里毫无例外都被证明是事实。但这也意味着,现在要调查的这两个“桃色犯罪分子”的作案时间一定更为灵活。这也是为什么杨进开不得不整个白天都待在办公室楼下监视的原因。他需要确认这俩人是不是有下午跑出去来个“工作餐”的癖好。快下班的时候,陈一发会电话黄翔确认他是回家吃饭还是有应酬。如果回家,那他今天的工作就告一段落了;如果说有应酬,他就得继续跟踪,看看所谓应酬是不是两个人上床“应酬”。过去的两天里,杨进开几乎一无所获。两个“桃色罪犯”只短暂地同时出现过一次,但仅仅是在这间咖啡厅里买了杯咖啡,而且同时在场的还有另外两个年龄差不多的女性,几个人看起来是相当正常的同事关系,相互聊着什么有关成都的项目。三个女性中,沈梵九的确拥有最引人注目的臀部,但并没有显得和黄翔格外亲近。黄翔用个人信用卡买了几个人的单。如果晚上不需要查黄翔的岗,也许应该给王墨打个电话?杨进开用手指敲着咖啡杯,有点出神地想。回来后的这两天,他一直在和王墨微信联系,知道她每天都在忙。明天是她休假的日子,不知道王墨的胳膊好点了没,洗澡时应该还不方便,也许需要帮些忙,也许我们应该先……杨进开无法遏制自己的思路向着自己最熟悉的方向滑去,直到手机在桌面上猛地响了起来。杨进开拿起手机,眼里露出一股难以准确言喻的木然表情。“告诉我是好消息。”“嘿嘿,律师没有坏消息。”杨进开心里一动,“查到了?”“嘿嘿,比这个消息还好。”蒋律师魔性的笑声从话筒里传来,“我又为你省了三百块钱。”杨进开心里大喝一声“Fuck”,然后就听手机屏幕上注明为“FUCKING律师蒋”的联系人继续说:“汀兰案子的那个手机号码查到了,号主是个本地女孩,基本信息回头微信给你;王宇文这人不是上海户籍,婚姻信息得去吉林查了。两件事成了一件半,便宜算你四百块吧。”杨进开心里暗骂,查到王宇文户籍在吉林也算成了一半?我早就知道他是东北口音了,有什么鬼用?难道谁真的有空跑去东北查这种狗屎案子?突然,杨进开大脑一阵电光石火,模模糊糊地想到了什么。他对着手机说了声“别挂”,从怀里掏出笔记本快速地翻到某一页,重新拿起手机,“你先告诉我王宇文的户籍地是在吉林哪里?”“啊?你难道还真想去东北查这个?册那杨进开,我就知道你之前在哄我,这一定是个富婆的案子,你小子一定在这个案子上讹了人家大钱!”杨进开无奈,只好又花了五分钟时间向蒋律师保证没有,自己只是记下来去和委托人进一步商量,到底需不需要去要看委托人的意见,“是个老姑娘,绝不是富婆。”蒋律师依然是一副看穿一切的声音:“好啦好啦,你赚多少也跟我没关系,反正已经说好四百块了。我这么职业的人不会赖你。不过下次再和你小子打交道我一定多留几个心眼。”蒋律师一字一句地告诉了杨进开王宇文的户籍地址,杨进开用肩膀夹着手机,仔细记在笔记本上。他道了谢挂了电话,用手机地图查了一下,盯着出现的结果看。杨进开用支付宝给蒋钟凌转了四百元,马上就在微信上收到了回复的信息,一个人名和相应的地址、手机号码。杨进开给这个手机号码打了电话。“喂,丁毛毛小姐吗,住美丽园905室的?快递,下来取一下。”“哎呀我还在公司,家里没有人。你交给楼下保安吧,可以代收的。”“快递上写着一定直接交给收件人,看起来好像是花。要不我明天再来?”“花?那拜托你送到我公司来好吗?拜托了。”杨进开记下了丁小姐的公司地址和公司名称。他紧接着又打了几个电话。先是汀兰,告诉她她老公的出轨对象身份已经查清了,双方约定一会儿在这间咖啡厅碰头。第二个电话打给陈一发。陈一发还以为杨进开发现了什么,知道实际进展后很失望。“没抓到其实也是收获。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差不多可以推断他们应该是周末联系的。你不是说黄翔每周日都要去打高尔夫吗?我猜应该就是这个了。我周日再去查。”杨进开用一副胜券在握的口气说。陈一发同意了,同时说到时也想一起去,双方约定周六再确认具体计划。结束陈一发的电话,杨进开叹了口气,拨出第三个电话给杨晚。他大概给杨晚讲了现在的发现,“所以,如果你真想查清王宇文的婚姻情况,就必须找人去吉林当地调查。”“我可以去。”杨进开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但立刻就有些后悔了。杨晚在电话那边停了一下,问大概需要多少钱。杨进开飞快地告诉了她一个数目,包括一个人的往返机票,一晚的酒店住宿费和在当地请一名律师半天的费用。电话里又停了一下。杨进开一手扶着手机,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敲着身边的落地窗玻璃。妈的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根本不想去!你现在有很多正经的案子要办。你很忙的。还没被教训够吗你个白痴!去那里究竟还有什么意义?他郁闷又烦躁,脑子几乎无法思考,马上就要收回去吉林查案的建议。就在这时,杨晚的声音重新响起:“好吧,这件事对我非常重要,请务必尽力去查。”杨进开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重担。约定完第二天就出发,杨进开挂了电话,立刻又拨了“FUCKING律师蒋”的号码。蒋钟凌几乎立刻就接了电话,声音无比欢快,“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小子还得找我哈哈!要找个长春的律师是不是?我刚才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记这个号码。”杨进开只能讪笑,拿笔记下了这个叫曾卓的律师的联系方式,然后问:“多少钱?”“还是老价钱七百块,半天。其中两百是给我的介绍费。”当晚,王墨来杨进开家里过了夜,但他们没有做爱。两个人差不多一周没有见面,而这一周里又发生了太多事。他们抱着说了会儿话,一起吃了提前叫的鳗鱼饭外卖。王墨大口吃着,抱怨米饭有点硬,后来嚼着嚼着就睡着了。她实在太累了。杨进开把她轻轻地抱到床上,松开她的兔尾巴辫子,又给她还架着的左臂小心地垫了一个枕头,自己从后背搂着她。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温暖慢慢浸入杨进开的心,但他成功地没有让自己继续想下去,很快地也睡着了。两个人睡得像个孩子。第二天清晨五点,杨进开就离开了。他小心地没有吵醒王墨。在去长春的航班上,他又沉沉地睡了一路。到了长春,杨进开直接打车去了约定的派出所,在派出所大厅里和曾卓见了面。曾卓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小个子,脸圆圆的,戴着一副巨型眼镜。虽然眼睛笑起来眯成一道缝,但仍是标准的律师的眼神。两个人握了手,快速地在派出所午休之前把王宇文的户籍信息调出来查了,只花了二十分钟。王宇文的登记显示为离异,有一个儿子。也许不是杨晚最喜欢听到的结果,但幸好也不是最坏的那种。当然,不管什么样的结果,对杨进开来说都毫无区别。这不是他此次旅行的目的。曾卓的车就停在派出所的停车场里,是一辆黑色的两厢华晨轿车。杨进开把背包扔进后座,费力地挤进副驾驶位子。座位上铺着厚厚的皮褥子,车里很暖和,但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烟味。“杨哥,你几点的航班?正好是饭点儿了,咱要不先吃个饭?时间应该有的是。”曾卓更加费力地把自己塞进驾驶座,肚子几乎顶在了方向盘上。打火后,他费劲地探身把空调拧到最大。杨进开看了看表,比他预计的时间快得多。他来之前订的是晚上最晚的一班回程航班,似乎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而现在似乎一切都在夺走他仅存不多的不去做的理由。他从大衣兜里掏出笔记本,打开,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曾卓看:“开车到这个地方要多久?”曾卓先拿手指擦了擦眼镜上的水雾,凑过来眯眼一看,“很近啊,开快点估计最多俩点儿就干到了。”杨进开估计了一下时间,心里长叹一口气,好吧。“曾律师,不好意思下午还要再用你半天时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案子,既然来了,时间又充裕,就索性一起查一下。我们下午去一下吉林市,再查一个人的户籍信息。律师费我会付一天的。咱们早去早回,只要我能赶上晚上九点半的飞机就行。”曾卓咧嘴大大地一笑,“没问题,杨哥,早说啊哈哈,咱就是吉林市人!咱老舅就在吉林市民政局!你要查谁的婚姻状况,都不用去派出所,咱直接去和我老舅唠下就成了!”两个人在路口停下来,打包了两大卷烧饼里脊就上路了。车刚开出市区天就下起了雪,雪越下越大,上高速的时候天地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了。杨进开先就着车上的矿泉水吃完了烧饼里脊,替换曾卓开车。路况还好,虽然有纷飞的雪,但晶莹透彻的银色太阳在天空中依然无比清晰。它无疑是明亮的,却完全没有任何热量,宛如一个在傍晚拥挤地铁里和你擦肩而立的直发女人的面庞,你能清晰地看着她十分钟或者从人民广场直到莘庄,但当你半夜从迷梦中醒来,面对的依然是孤独冰冷的天花板。车外的整个天地,完全被笼罩在一片无法辨识的白色里。在这片白色里,其他所有的颜色都被绝对地淡化了。杨进开能隐约地知道天边有一片白桦林,树枝和天色接触的部分露出些灰黄,更多的细节则被完全淹没了。树林深处完全呈现出一种白化的黑暗,杨进开知道那里面必然有野兔在出生,有灵魂在死去。观察之外,未知之内,一切都必然发生。飞扬的雪花一直飘在视线里,但路面上还没有积起雪。车子并不多,杨进开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小心地控制着车速。车厢里挥散不去的烟味让他不停地抽鼻子。他竭力控制着问曾卓要一根烟的冲动。这并不太困难。因为他全部的心思都钉在了自己笔记本里的那个地址上。吉林省吉林市永吉县吉水村。现在,他距离直总的出生地仅仅还有一百四十公里。他正在赶往那里。这个时候的他并不知道,自己距离整个自然智能事件的秘密还有多远。王探告诉杨进开的关于直总的信息,他一直记在笔记本里。昨天想到这个地址更多是出于下意识而非有意。是为了追求真相吗?似乎不是。对他来说,自然智能这个案子的秘密要么根本无法理解,要么就都是些早就应该忘掉的荒诞记忆。他的确曾对直总和与之相关的种种遭遇抱有愤怒,但相对于冯灿不辞而别带给他的意外,这种愤怒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意识中了。那他是为了什么呢?他刻意不去想。而且,即便来了吉林、即便到了吉水村,又能怎样呢?直总一定不在那里。她一定不在那里。这时,杨进开放在仪表盘上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小心地扫了一眼屏幕,发现是一个陌生的似乎来自国外的电话号码。杨进开心里猛地一动,天啊!他手里的方向盘也跟着猛地一颤。因为蓝牙耳机放在背包里没有拿出来,他立刻踩下刹车,在尽可能安全的范围内迅速降低车速,但还是出了几个明显的急刹,车后也响起了一连串猛烈的喇叭声。正在副驾驶位置上啃烧饼里脊的曾卓也吓出一身冷汗,“你这是干啥啊,杨哥!”杨进开顾不得回话,把车掰到紧急停车道上还没完全停稳,就一把抓起还在响铃的手机。他连声音都有些发颤了。“喂?”“喂,是杨进开先生吗?”的确是个女人的声音,但不是他心里期待的那个声音。“抱歉,冒昧给你电话,我是Nancy。”(1)上海最繁华热闹的地方之一,也是领略上海历史文化和现代生活形态的最佳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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