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言卿尘挑着眉朝他靠近,潇暮赶紧将疼得发紧的手藏到背后去,言卿尘却不打算就此放弃,一步一步的朝他逼近,潇暮想着如果这家伙要是在敢碰他一根汗毛,他一定愤然抗之……
然而,事实上,潇暮掩面尴尬很是乖巧的坐在凳子上,任由言卿尘替他清理手上的伤口,上药,伤药腌肉,有些火辣辣的疼,言卿尘就一边轻轻的上药一边用嘴给他轻轻的吹,那温柔程度仿若自己是一瓷宝般,小心翼翼,至倍呵护。
潇暮很是难为情道,“师尊,可以了!”
言卿尘置若罔闻,取了纱布,给他裹上,一层一层的缠绕,不松不紧,恰到好处,他道,“这些日里,这手就不要沾水了。有什么需要叫为师替你拿,或是叫子棠也行。”
潇暮不以为然道,“修道之人,受个伤乃是家常便饭,我又不是姑娘家,还不至于那么矫情。”
看言卿尘神情不对,潇暮以为他又要生气了,岂料,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收拾好一切,便走了,潇暮甚是惊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奇了怪了,平日里肯定会死皮赖脸的黏上来,今怎么那么反常啊?
“说到反常不应该是我才对吗?我居然忘了,这家伙把我扔到遥遥万里的魏海渔村!这笔账还没算呢!”
说罢,潇暮夺门而出,追了出去。路过前堂的时候,被一大波妖人和鸟人生拉猛拽进去,强迫参与了热闹至极的流水酒席。
当言卿尘和潇子棠同时路过前堂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只看到潇暮脸颊微醺整个人抱着酒坛子站在桌子上面对着一地的醉鬼大声的吼道,“跟我斗酒,你们一个个喝趴了,小爷我还醒着!哈哈哈哈哈!起来!再走一个,嗝——!”
瞥见言卿尘站于门外,潇暮愰悠悠的从桌子跳下来,将酒坛子一扔,一路踉踉跄跄的就直奔着他而来,一头撞在他身上,扯着他的衣襟,含糊不清的嘟囔着些什么。
被他拽着衣襟的某个人高挑着眉看着他肆无忌惮的发着酒疯!
“师尊,你知不知道,我好难过啊!我好难过啊!”
言卿尘愣了愣道,“难过?难过什么?”
潇暮吧唧嘴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言卿尘挑眉道,“你说的是岚溪亭,事情都过那么久,你还记恨着啊?”
接着潇暮又悔又恨道,“其实我就是一个孬种,我自己做不好,就怨别人,如果我当时拦住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二狗子,我的好兄弟,二狗子……都是我的错!…”
一旁的子棠阻止着他道,“哥!喝多了,别闹了!别闹了!”
潇暮把子棠推开,仰着脑袋扯着言卿尘衣襟道,“都赖师尊,师尊总是这般霸道专横,蛮不讲理……所以你在厉害也没用,没人——喜欢你!”
言卿尘反握住他的手腕问道,“那你呢?”
潇暮低着头道,“我喜欢……不告诉你!谁也不告诉!……”,他一脸幸福的样子!
拽着言卿尘的衣襟,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其间,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御灵烟味,十分享受似的蹭着他的衣襟,呓喃道,“好想你!我好想你!”
子棠要疯了,他去扒开潇暮,道,“哥,你在干嘛?哥,快撒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嘛?快撒手!”
潇暮已经完全神志不清了,他推开潇子棠,踮起脚尖,捧着言卿尘的脸,噘着嘴就要亲,潇子棠瞪着眼睛都发直了,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把他拉离了言卿尘,
潇暮被他晃得厉害道,“别摇了,,我要吐了……呕!”
潇子棠皱着眉头嫌弃道,“你往那里吐啊!……咦……你别吐我身上……”
“呕!……哗啦啦”,潇子棠紧闭双目,作一副欲哭无泪状……
出了前堂,于一片小树林中。
潇暮从后面环腰抱住言卿尘纠缠道,“你竟然敢跑路!”
“不跑,我哪都不去!”言卿尘无奈的拎起他,摆正他的身姿,没过一会儿,潇暮双腿一软就又倒在了他的怀里,言卿尘甚是头疼道,“你这是喝了多少啊,才造成这般模样!”
潇暮嘿嘿嘿的笑道,“心疼了吧?”
言卿尘看着他因酒意满脸绯色的模样,微微一动捧着他的脸道,“你真的喝醉了吗?”
潇暮又作一副呕吐状,言卿尘赶紧把他放开,潇暮扶着言卿尘,又狂吐了起来,未了,扯着言卿尘宽大袖摆擦了擦嘴,言卿尘蹙眉嫌弃道,“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潇暮拿着他的衣裳,愣了愣,雉气道,“脏了!”
言卿尘道,“我看见了,脏了!”
说着,潇暮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就要脱衣服,言卿尘瞪红了眼道,“你干嘛呢?”
潇暮醉熏熏道,“赔……给你!”
言卿尘老脸一颤,再也忍受不住一般,拽着潇暮,凭空开了门,道,“回去说!”
北方冥地,密云压顶,阴翳下,黄沙赤地千里,飞沙走石,了无生机,死寂沉归。一地下城中,以红袍人为首,穿过蜿蜒曲折的地道,阴蒙脸色苍白,忍不住的停了下来,扶靠岩壁,吐了一口血,岩雀上前搀扶他,担忧的唤他道,“大哥!”
红袍人也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他道,“阴大人,您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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