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耳垂猝不及防就被江染咬了一下,她甚至还不过瘾地嘬了几口,刺激得顾砚呼吸都凌乱起来。
江染压着他不让人起身:“不至于,微波炉我还是会用的。”
她伸手去探顾砚的上腹,果然摸到男人脆弱的胃腹在躁动不安地剧烈抽动。
刚刚给人急坏了,不疼才奇怪。
江染给顾砚喂了药,转着圈帮他按揉胃部。
掌心下的器官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自顾自地抽搐作动,折磨得男人额上渗出薄薄一层冷汗。
顾砚这才明白她早就已经发现,心中微微叹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次比一次瞒不过去。
他挪了挪,更紧密靠在江染怀里。
胃里像是打了结,正被她一点点揉开,他疼得难以忍受,紧抿的薄唇血色尽褪,压抑不住地低低呻吟出声。
顾砚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绞作一团,下意识地伸手就想去抱江染。
他很快如愿以偿。
怀里一片暖融,顾砚细微地发颤,心中却安定下来,仿佛所有的伤痛都能在这里被抚平。
江染回抱他,过了许久,才听他喉中剧烈的喘息渐渐平稳下来,手下的胃脘也逐渐恢复柔软平静。
顾砚在她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江染维持着拥抱的姿势,记忆却渐渐回到第一次见他的那个下午。
当时她是8岁还是9岁,老妈用她期末大满贯当借口实施自己的旅游计划。
在离景区最近的小镇,她碰到不知道流浪了多久的顾砚,还以为他走丢了,赶紧叫来老妈处理。
问不出家人在哪,晚饭前燕女士就把顾砚送去了上级市里的孤儿院。
当晚,自告奋勇的江染就搬了枕头被子去陪可怜小朋友。
换上了干净衣物的顾砚像是纤细精致的人偶。他一直沉默,面无表情,就像是没有生命一样。
江染早就记不清他们聊了什么,但她那年评奖碾压程含霜,估计说了一通好好读书光明人生之类的大话。
顾砚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一丝回应。
她只得悻悻爬上床睡觉。
直到半夜。
她听见顾砚在哭。
他蜷缩在被子里,恐惧地抽泣。
热心肠江染立刻强行清醒,只要她在,就不能有一个同学因为怕黑不睡觉。
她用尽浑身解数,终于成功把人哄睡。
外面肯定在打雷,但江染记忆太模糊,生活太丰富,早就没有了印象。
那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想到,这个昏黄褪色的夜晚,就是他们故事的开端。
“咕——”江染饿得肚子叫了一声。
她从顾砚怀里一点点摸出来,悄无声息爬下床。
顾砚缓缓醒来时,江染已经在床上架起床桌,正在享用她的“爱心早餐”。
他深呼吸,忍下没有出声,睁着漆黑的眼眸安静看她进食。
江染喜欢吃他做的食物,在床上吃也没事。
脑中思绪划过,他唇间忽然被塞进半颗草莓。
下一秒,江染凑过来,张口咬住了露在外面的草莓尖尖。
带着莓果香甜的吻落在顾砚唇间。
顾砚想,其实在床上吃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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