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也不知怎么著,她一向自持的态度,总能在他三言两语下崩溃。
“我就是好奇,就是想看看你浓妆艳抹之下的脸,这样,我就死心了。”易磊轻易的说出他的渴望,或者,该说是计谋。
“你真的太闲了!”宁文怒冲冲地下了结论,想也不想的转身离开,他眸中有奇怪的光采,似乎正计画著什么,那种未知的感觉让她害怕。
只是她好不容易拉开的距离,在他悠闲的步伐下,三、两下就来到她的身边,高大身躯形成的阴影逐渐笼罩了她,端起她的下颚,锁住她那双因惊讶而末做出反应的迷茫双眸,另一只手则霸道的拥住她的腰。
“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擦去你讨人厌的唇彩。”慵懒的男性嗓音里,带著特有的笑意,热烫的唇舌轻轻扫过她的唇,而后迅雷不及掩耳的拉起衬衫下摆,擦去她的唇膏。
宁文呼吸一窒。
这时才察觉,他的本性其实跟那温文儒雅的笑容无关,他眼中闪烁的认真,比无害的笑容更加让她害怕,她宁可他是存心戏弄她的。
她挣扎著,但他的箝制却像铜墙铁壁,让她挣脱不开,纵使那个吻短短不过一秒钟,但是却已经够让她清醒了。
“你到底在做什么了混蛋!”她指控地说道,双眼迸出怒气,因为他的狂妄而恼羞成怒,理智被愤怒吃个精光。
“你如果还挣扎,我做的可不仅只于擦掉你的妆,轻吻你的唇。”他莫测高深的说著,气息不若平常的沉稳,只因两人紧拥的身躯禁不起更火热的摩擦了。
他的一席话,听得她的粉颊通红,不知是因为愤怒或是羞怯,不过,还是让她安静下来。
“你要自己擦掉睑上这些惨下忍睹的妆,还是要我来?”看她难得不再挣扎,他终于成功的擦去她的口红,只是那眉眼……还是让人心烦。
“你太多管闲事了。”宁文安分的停留在他的怀里,只是他灼热结实的胸膛隔著布料,熨烫著她娇嫩的肌肤,那是她所陌生的感觉,连怒骂的语气也显得无力。
“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来?”易磊霸气的盯著她难得的羞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勾著唇浅笑著。
她瞪大双眸,纤细的肩膀僵硬著,这个男人彻底击毁她的自制,她第一次这么想把某个人大卸八块。
“不说话,就是同意罗?”他端起她的下颚,若有似无地以灼热的气息故意逗弄她,直到她那双眼睛气得快要喷出火来,他才松开手。
“我自己来。”她双眼一眯,寒光进射,长年训练出来的冶静荡然无存,却只能咬紧牙关,忍住爆发的脾气,将回答从齿缝间挤出。
“太好了。”易磊摸著下巴,谨慎地猜测著她接下来的反应,毕竟,她同意的太……咬牙切齿了。
果不其然,他才微微放松她腰问的力道,就觉得有一股“杀气”由下方急急窜起。
他高大健硕的身躯格外灵活悧落,连忙拥紧了她,向前走了几步,直到将她整个人贴在墙壁时,用强而有力的大腿,压制住那可能会让他痛上一天的伤害。
“放开我。”她忿忿地怒道,手腕已经被制住,燃烧怒火的眼睛瞪著他,从小到大,不曾受过这种待遇,一双眼睛狠狠瞪著他,几乎要喷出火来。
易磊一改为人称赞、温和犹如儒者般的剑眉朗目,眼底眉梢转换为收敛下去的慵懒邪气,而嘴角半挑起时那抹笑容更是让人焦躁。
“找还没养儿育女,你就想毁了我的命根子,这不是一个淑女该做的事喔?”易磊嘴角的邪笑加深,俊朗的眉目看来更加危险。
“你反正也不是个绅士,我又何必当个淑女,你只是个无赖。”她一字一句的说著。只是,他男性的灼热呼吸吹拂在肌肤上,带来热烫而麻痒的奇怪感觉,说不上舒服,却让她的四肢更加软弱。
而两人大过紧贴,关于他的一切,全都热烫的像是火焰,包括他双腿之间,如今正抵住她最娇嫩一处。
“既然已经是个无赖,大概就可以不用在乎淑女的感受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灼热的气息与体温包围了她,让她无法思考他话中的意思。
“你少给我玩什么文字游戏,马上放了我,要不然我告你。”她指控的怒斥。
听完她的恐吓,他反倒露出微笑,他已经受够她这一张脸,不想再与一张假面具玩游戏,他是铁了心。
“你就告吧,我早就打算跟你没完,更何况,今天我不把你一张睑弄乾净,我是不会罢休的。”他肯定的说道。
那双望著她的黑眸,比夜里的星辰更加明亮,带著笑的脸孔,语气却有着宣誓般的认真。
宁文像是陷阱里的昆虫,惊惶的看著他眼中的确定,而易磊也不逼迫她,就由著她怔怔的望著自己。
得不到、摸不著、或是见不到,反而更让他极欲得乎吗?
许久,宁文终于知道这男人的性格,与他不达目地、绝不终止的决心。
“因为我刻意用浓妆打扮自己,所以你反倒刻意要看我的真面目?”宁文镇定心神后问道。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他的确想见她的真面目,只是目的没她想的复杂,他只是想每天见她清爽舒服的样子。
“好。”宁文简单明快的答应,与其每天来上一回的纠缠,还不如就顺了他的意,反正,他今天是不会放弃了。
一听到她所说的话,易磊也跟著松开了手,让她顺利的从他的怀中离开,进到化妆室里。
时间过了十分钟,要不是化妆室里仍旧传来声响,他几乎要以为,她已经畏罪由化妆室内另一个门潜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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