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可遇根本不理他,留给他的只是个绝然的背影。
皇甫曜看着她赌气的样子突然想笑,现在倔强又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的回来?
阳历十月的晚上,风已经有些凉,他光着劲瘦的上半身,站在暗巷里,一点儿都不觉得冷。想到她很快便会回来,这几天胸口那股莫名的闷堵感,似乎也在渐渐消散。
乔可遇那边拐了个弯,街上有路灯,光线也亮起来。她看皇甫曜没有跟来,才扶着要电线杆喘了口气,因为身体还是难受的厉害。
缓和一会儿,才慢慢朝着自己家踱过去。
汪兵韬的越野车还停在楼下,他见到她回来,一下子就推开了车门。
“乔可遇!”他满脸紧张地迎上前。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站定了脚,好像有点意外,他居然会在这里。
“我不放心,他…你没事吧?”她的样子看起来很累,头发也乱得很。看当时皇甫曜带她离开的样子,他真的有些担心她会出事。
乔可遇摇摇头,一句话都不想说,转身往家里走。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汪兵韬却很快明白她的意思,回答:“放心,我怕伯母担心,所以并没有打扰她。”
乔可遇唇角牵动了一下,也许是想笑,但是没有笑出来,身子渐渐没入楼道里。
汪兵韬看着她的背影,张口也没有发出声音。他突然觉得愧疚,若不是自己,她今天也许会过得很平安,而不是遇到了皇甫曜。
他们之间的关糸,汪兵韬隐约猜得到。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皇甫曜却给了她难堪,而且是因为自己。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地收拢成拳。她受伤的表情,他不想再看到……
——分隔线——
乔可遇拖着酸软的腿打开门,客厅的灯虽然亮着,方婶并不在。她走进主卧室,看到乔妈妈已经睡了。
慢慢坐在床头的椅子上,盯着妈妈的睡颜,才四十多岁,头发里已经有许多白发。本就不胖的样子现在也更瘦,脸都凹了进去,看上去格外的憔悴。
姐姐的事给了妈妈很沉重的打击,如果自己也想博一次,她能不能还承受得了?
很缓慢、很缓慢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打往走出去。
“是可遇吗?”乔妈妈问着,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
乔可遇回头,见她真的醒了,才又转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回答:“是我,妈。”然后问:“你要喝水?还是要去卫生间?”
乔妈妈摇摇头。
“那是哪里不舒服?”这时候应该才入眠才对,自手术后,乔妈妈安睡后很少醒过来。
乔妈妈笑着摇摇头:“别担心,我没事。”
“那就好。”乔可遇总算松了口气。
“去哪玩了?晚饭吃了没?”乔妈妈问着她,然后目光定在她颈子上,眸色变了一变。
那里露着半枚红色的吻痕,还没有转成深紫或紫红色,显然刚刚印上去不久。再仔细瞧,女儿的精神也不好,衣服虽然都穿在身上,但是只要注意细节,便可以发现有些乱。
“吃过了。”她回答,本来心不在焉,所以并没有发现母亲的异常。
她出去的时候是说和朋友一起吃饭来着,这会儿虽然饥肠辘辘,但是显然也没有食欲。
“嗯,那早点休息吧。”乔妈妈低下眸子,放开抓着她的手。
“好。”乔可遇应着便往外走。
乔妈妈目光转身窗帘,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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