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疑答曰:“尚可。”
见妻面色愈冷,徐钦挠头,疑惑道:“那舞姬有何不妥?”
妻冷哼一声,言:“如此佳人,何来不妥?”言毕,转身复卧,留予徐钦一背之寒。
徐钦呆坐良久,俯身问妻:“那舞姬何事?是否得罪于你?”
“未曾!”妻不耐,覆首于被。
徐钦叹气,拉妻出被,拥之入怀:“究竟何事?勿再与我猜谜可好?”
妻仍不语,徐钦急曰:“若再不言,吾即命章朝寻那女子来,吾自审之。”
言毕,徐钦真欲起身。
茜月忙拉住他:“夜已深,寻那舞姬何为?”
“吾欲问她何故得罪于你。”徐钦望妻,无奈言:“问你,又不愿告我。”
如此憨直,实属罕见。
茜月拉夫近前,再理衣衫,直截了问:“若章朝将那舞姬赠你,你要否?”
徐钦不假思索:“吾要她何用?”
“一路携女眷诸多不便。况且,紫云伴你左右,仆婢不乏。”
茜月不解,夫是真豁达,抑或掩饰?
如此妖娆之姿,男子见之动心,女子亦不免多看几眼。
徐钦真能心如止水?
她直视夫君,问曰:“纳为妾室,可好?”
闻妻言,徐钦愣怔片刻,忽而笑曰:“原来卿为此所忧?”
茜月狠狠白之:“吾冤枉你乎?”
“宴上,君之目光似胶于那舞姬之身。”
虽有赌气之嫌,言辞稍显夸张,然宴上舞姬献艺,徐钦确是凝神细观。
念及此,她不由生怒。
徐钦收起笑容,急辩曰:“吾仅是未见过女子舞剑,觉新鲜,故多看几眼,并无他想,勿冤枉好人。”
言罢,笑拉妻哄之:“若不喜吾观,宴上可直接言于我耳,吾不看便是,何苦自恼。”
茜月冷哼:“世子欲观何人,吾岂能管。”
她以白眼视徐钦,酸言道:“即便君真欲纳色,吾亦阻之不得。”
徐钦斜睨妻,剑眉微挑:“卿醋意浓矣?”
茜月侧首冷哼,赌气言:“吾若真吃醋,君若有意,吾亦不拦。”
徐钦仰卧,拍妻背,问曰:“吾若真有此心,卿当真不拦?”
见妻仍不理,徐钦悠悠言:“若非卿提及,吾尚未有此念。”
他微叹:“既夫人贤惠,许我纳美,何不……”
徐钦凝视小妻侧影,悠悠言:“吾明日便向章朝讨那女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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