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歌没有把瓶盖打开,而是一直攥在手心。
——
林圻言这几天在牧家住着,每天都去地下室和牧云歌唠嗑。
牧云歌达到了使用抑制剂的条件后,在医生的监测下,注射药剂。
林圻言在外面的监控上紧张的看着。
屏幕里的人拔掉上面的软扣,微微垂目,把针头扎进手臂,浅绿色的药剂被推到底。
牧云歌表情无波无澜,最后把空了的试管扔进垃圾桶。
抬眼,对着监控安抚性地笑了一下。
她知道林圻言在看着。
过了大概两分钟,她身上浓重的信息素开始转淡,体内各项激素下降至安全水平。
又过了会儿,信息素可以如常收回。
头痛烦躁的情绪慢慢褪去,不再像困兽一样,浑身躁动不安。
最直观的感觉是易感期后的疲惫,像力气被瞬间抽干。
这几天牧云歌都没能睡个好觉。
她确定自己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后,眉心微蹙,闭上眼。
看到这一幕的林圻言放在腿上的手攥了一下。
旁边的医生们在交流。
“没什么问题,再等一等观察一下还有没有副作用。”
“嗯,这一次的药剂起效很快。”有个医生看了一眼屏幕,拿着笔在纸上记录什么数据,随口说。
林圻言看不懂,但听到他们的话,松了口气。
牧云歌出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林圻言在她床边守着,夜很深了,她困得眼皮不住往下耷。
意识逐渐沦陷,头猛的沉了下去。
翌日,阳光照在她的脸上。
林圻言觉得眼皮上很亮,像有人拿着手电筒对着她。
她翻了个身睁开眼,抬手遮了下,然后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
连忙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找人。
“醒了。”
林圻言抬头。
穿着家居服的牧云歌把一杯水递给她。
林圻言接过来喝了两口,双手捧着杯子,视线在她脸上晃悠观察,“你感觉怎么样?”
牧云歌眨了眨眼:“感觉很不错。”
林圻言笑了下,“终于没事了。”
她仰头把所有的水喝完。
牧云歌把空的杯子接过来放在旁边:“走吧,洗漱一下,我们去吃早餐。”
林圻言点了点头。
她走到洗漱间,里面已经放好了配套的洗漱用品。
之前几天她住在客房。
陆薇然也给她准备了洗漱用具,但并不是现在这样,一看就知道和牧云歌是情侣款的。
林圻言看了一眼牧云歌,后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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