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朱瞻基来找他的时候,朱孟炤就是一副完全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堂叔,是要和郑大人出海吗?”朱瞻基长高了很多,但见到朱孟炤的表情,仍像孩子似的带着星星眼。
“不!晕船。”朱孟炤手上正拿着一本《海事方略》,在看怎么做罗盘。
“那,为什么要学航海?”朱瞻基还是一脸的崇拜。
朱孟炤叹气,“你以为我想?你爹说,给郑大人当物资官,首先要知道郑大人需要什么物资。”终于忍不住吐槽,“我就不懂了,他们就不能找个人列张清单吗?”
朱瞻基想了想说:“但要是堂叔不懂航海,就算列了清单,大概也不知道清单上写了什么,更不知道合不合理,对吧?”边说边点头,“我听说物资官,还要管钱的,不然会多花好多钱,做出没用的东西。”
朱孟炤一愣,好像有道理,这孩子倒是个明白人。“你怎么又不上课?”
朱瞻基笑道:“因为今天父王请我吃饭。我想着堂叔应该没人请吃饭,所以请示了父王,特意来叫堂叔一起。”
“春和宫?不去。”朱孟炤想到御厨的阳春面就没胃口。
“不是,父王说今天在宫外。”朱瞻基高兴的笑着。
朱孟炤皱皱眉头,“你父王哪知道京城有什么好吃的?不去。”
朱瞻基上去拉着朱孟炤的手,撒娇的说:“堂叔,去吧去吧,我好不容易求了父王的。我们吃完饭,再回来看,我陪你一起看。去吧。”
朱孟炤最怕男人撒娇,少年也不行,被朱瞻基摇的身上起了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讨饶的说:“行行行……松手,松手!”
朱瞻基拉着他一路,像是怕他跑了。可是还没到地方,朱孟炤就大致猜到目的地了。果然,天香楼!这处京中最贵、最不好吃,最单纯吃饭的地方。
“今天,我爹把在京里的几个叔叔都叫来了。”朱瞻基不好意思的说。
“噢?”朱孟炤不是太开心。
“昨日,我骑射得了上佳。”朱瞻基笑了笑。
“是吗?不错。”朱孟炤随口说,继续没表情。
“我生辰的时候想请堂叔吃饭,但皇祖父已定下二月中下出发去顺天府,我要随驾,虽然还有差不多一个月,但之后必定没空。所以,爹说改在今日请。但不能只请你一人,在京里的叔叔们就都请了。”朱瞻基说的随意。
“噢,啊?”朱孟炤顿了顿,“生辰都能提早一个月?”
“是啊。”朱瞻基贼贼的笑笑,“反正,他出钱,我们白吃。”
“那,我要不要送你点什么?”朱孟炤看了眼这个正在长个子的男生。
“不用。”朱瞻基拉着他就进了天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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