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了过来便走出浴缸,镜子前的女人寸缕未着,皮肤因之前冻着又泡了个澡变成了淡粉色,她的身材还不错,他,应该不会嫌弃吧!
她的心,突然跳得快了一个节拍,目光在镜子中的自己交汇,而那里,只有一阵茫然,和无措。
吹干了发,简单的披在脑后,白色的睡袍紧裹在身上,胸前的一片春光,让她不自觉的又紧了紧领口才走了出来。
楼下的灯是亮着的,但却不见人,四处搜寻发现楼下真没有人,关了灯,转身上楼。
三楼书房从门下的缝隙透了出一线光亮,她抬手,“笃笃笃”三声,然后听到里面的回应。
推门而入,见他正在喝茶,手边正翻看着一本杂志,叶菲走了过去,他抬头,四目相对,他目光平静淡然,甚至,有些冷漠。
她其实,早见惯了,不是么!
在对面坐下,安静的静坐,只有在他杯子里的水喝掉,她才会拿起茶壶给他重新添满。
“今天上午我,去了法院。”可能是真的冻坏了脑子,按平时她绝对不会提任何话茬儿。
男人嗯了一声没有抬头,依旧翻看着手里的环球经济。
“谢谢你。”
他不走,她便坐陪。茶水冷了,她再换上一壶,就这样,半本杂志看完了,陆染终于起身。
她急忙跟上,关掉书房的灯,小心的跟在他身后,就在他走到卧室门口时,他转身,她正撞了个满怀。
她是不是应该脸红,这样表示出她的羞怯,或是,她应该主动伸手,去触碰他的身体,亦或是……
“我,我,我能进去吗?”
她没进过这个房间,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保镖她没见过其它人进去过。她来过几次,都睡在另一房间。也是因为,他没碰过她。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局促不安,却淡淡的来了句:“我从不碰属于别人的女人。”
她竟一时无言以对,当他转身,她急忙开口:“谢谢你,救了我。”
是他救了她,这个叫做陆染的男人,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名声有许多面,有人怕他,有人敬他,有人想害他,有人想攀他。
叶菲只想谢他!
陆染在宁城可谓翻云覆雨的人物,他不涉黑不涉官,但同样两条道上的人都要给上三分薄面,说话有一定的牙力。
当叶菲心如死灰,想要自救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他,虽然只有几面之缘,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会帮她。
她把自己卖给了他,她出卖了灵魂,妥协给了现实,但每当面对他时,她都像一个脱了壳的动物,透明得极尽脆弱。
她不是这样的人,但面对他时她就变成了这样的人。
她不是刻意改变,而是不知不觉,他强大的气息压得她死死的,甚至,有些不敢喘息。
那天,他微眯着眼,带着危险的气息望着她,薄唇轻吐出几个字,凭什么让我帮你!
是的,他凭什么帮她。
她记得他当时的目光十分危险,他冰冷的话语像尖刀一样刺进她的脑子里。他唇角微微上扬,她知道,不是他在笑,是鄙视她的不自量力。
“四千万,你当四千块?”
她在堵,这是她这一生唯一一场豪赌。
叶菲知道,这是最后一搏,她没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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