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李弘成闷声发大财去了,范思辙在一旁深有戚戚焉地与他碰了一杯儿。
范建不耐看靖王训子,说道:“虽不可能是什么阴谋,但也确实奇怪……苦荷闭关数月后,忽然说上悟天意,要重新收两位女弟子,还说什么天降祥瑞……这真是怪了。”
靖王缓缓饮尽一杯酒,面露慎重之色说道:“四大宗师,那是人间最顶尖的人物,咱们知道的那三位中,叶流云是不收徒的洒脱人,四顾剑收地徒弟虽少,但是剑庐大开,这便造就了东夷城的诸多九品高手。苦荷国师以往收过四位徒弟,每一位都是惊才绝艳之辈。”
范闲想到狼桃那噬魂般的弯刀,不由轻轻点了点头。
靖王继续皱眉说道:“不过这三位大宗师已经都有许多年没有开山门了,这时候苦荷突然又要收徒,实在是天下间地一件大事,咱们这些人虽不在意,但对于天下的武道修行者来说,这实在是个好机遇,如果一旦能够拜在苦荷门下,武道精进不论,也可以与天一道形成良好的关系……他叹了口气说道:“如果能够通过收徒一事,与苦荷一脉拉近关系,我看天下这些君主们都是极愿意的。”
范闲面露好奇之色,问道:“苦荷毕竟是北齐的国师,收徒想来也是在北齐范围内找人,这和咱们庆国有什么关系?”
范建看了儿子一眼,说道:“这次苦荷国师广开山门,谁都有机会。他虽然是北齐国师,但是大宗师的地位何等超然,如果咱们庆国哪位子民有拜在他门下的机会,我想陛下也会乐见其事。”
范闲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心里却想着别的事情——不知道海棠究竟是怎样说服那位大宗师的,看来这位姑娘家,果然比自己想像地还要厉害。
酒席散后,柳氏去后宅和那些妇人们说话去了。年青人们去了湖边迎风散酒,范思辙却是倏地一声没了踪影。
靖王亲手打理的圆圃之中,他与范尚书二人分卧竹椅之上,眯眼看草草不语。
“范闲最近……太猛了些,你压一压他。”靖王两眼清明,范尚书一脸恬静,哪里像酒桌之上的两个老酒鬼。
范建轻轻嗯了一声,说道:“这孩子当初入京后便说过,我不可能完全掌控他。”
靖王冷哼一声说道:“你我不掌控,难道丢给那个老跛子掌控?那老跛子,肚子里一腔坏水儿,鬼知道他在玩什么。”
范建笑道:“老跛子当初也是你们府上出去的老人,不然陛下怎么会如此信他。”
靖王冷笑道:“由你们折腾去,反正那件事情之后,我的心就谈了。”他接着闭目说道:“范闲这孩子,心肠真是不错,我只担心陛下将他压榨的太厉害,将来总是不好收拾。”
范建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也知道,这件事情,我是没有发言权的。”
靖王摇了摇头,叹道:“就让这些小子们去玩吧,我那哥哥大概就喜欢看这种戏码。”
第五卷京华江南第二十五章出国留学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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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湖畔传来麻将声,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范闲的看法很正确,老二没什么机会,偏偏这朝中大多数人都还看不清楚。”靖王挥挥手道:“我那个儿子和我不一样,总不甘心学我这样窝着,我有些担心。”
范建看了他一眼,说道:“弘成和二殿下确实走的太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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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冷笑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我看老二是读书读迂了,干他娘的,婉儿她妈是个疯婆娘,居然和她在一起折腾,哪能不出事?我那儿子也是个蠢货……干他娘的!”
范建微微一笑说道:“老二的娘你不能干,淑贵妃可是陛下的女人。至于世子的娘……你干起来名正言顺,这个我不阻你。”
靖王哈哈大笑起来,骂道:“弘成他妈都死了多少年了,不过估摸着她在地下等我……你这老小子,终于肯开黄腔了,当年天天在妓院里泡着,我还当你如今转了性。”
他轻轻拍椅手,转头望着四周熟悉的景色,转而说道:“还记得这个宅子吗?当年的诚王府,小时候咱们仨儿都是在这宅子里长大的,姆妈抱大了哥哥,又抱大了我,却顾不上管你这个亲生儿子,那时候你身上脏成什么样了。”
范建想起了幼年的生活,那时候的诚王就是如今陛下的亲生父亲,其实比现在的靖王还远远不如,只是一个既无权势,又无野心的小王爷。自己家虽是范氏大族的偏枝。但母亲来王府做带孩子地事情,依然是跌了身份,不知道承受了多少族人的冷言冷语。
“谁也想不到后来的情况会变成这样。”范建微笑着说道:“我想,母亲现在在澹州也应该很骄傲才是。抱大了这么几位。”
“我们三个打架的时候,我和你总是一起打哥哥,却总是打不赢他。”靖王冷冷说道:“虽然是孩子时候地事情,但他下手之狠,你应该是清楚的。”
范建没有接话,靖王敢说自己兄长的不是,他却不敢说陛下的坏话,笑着说道:“谁让那时候陈萍萍总帮着陛下,陛下年纪比你大,陈萍萍力气比我大。我们自然是打不过他们的。”
靖王摇头道:“是啊,所以我根本不想打了,只求平平安安就好。也求儿孙平安。像这次查老二的事情,范闲心里其实也清楚,只是陛下缺钱用了,却让孩子们去冲锋陷阵,心也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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