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欺人太甚,取消天皇陛下尊称,全国五万兵?还要取消所有国主和他们的土地?这唐朝想把我们变成他的州郡吗?”小野东人大声叫嚷着。他现在是天皇陛下武将之首。
“这就是要灭了我们日本国。没有了各个国主和武士,以后谁来保卫天皇,靠那些种地的杂兵吗?”
“陛下,我愿意捐出五百家兵,保卫平城京。”橘褚兄站出来了,他也接受不了大唐李宏的提议。
“我藤原家武士皆愿死战,天照大神会保佑我们这日出之国的。”藤原仲麻吕也表态了。
满朝文武都不傻,一二号人物都出来了,纷纷出班请战。
“好,难得大家意见统一,九州一战,两万余大军尽毁,藤原少貮以下六员将领战死,我们这次就不要藏着掖着了,各国凑齐30万大军,不灭了唐军,你们留着也是被唐军吃掉。此战关乎到我日本国命运,我们要全国总动员。”藤原仲麻吕叫嚷着。
“对,全国总动员,把唐朝那几万人推下海去。”
“玄昉给我们争取的时间也不多了,大家下去准备吧,各道各国的武士兵士这个月要到平城京集合,小野东人将军,朕亲授节刀给你,你为这次大军主将,藤原仲麻吕大人,你负责后勤调度,你们赶紧去准备吧。”众人依次退去。
“橘褚兄,你留一下,玄昉说你把晴子送给大唐节度使了,那不是准备明年献给唐朝皇帝选妃的吗?”圣武天皇叫住了橘褚兄。
“陛下,如果我们不能挡住李宏的大军,明年也许日本国就不存在了。臣听闻这李宏好色,故而擅自做主将此女献给李宏。”橘褚兄伏地回禀。
“你不必惶恐,李宏年纪轻轻,就是大唐一方节度使,一个女人是拴不住他的脚步的。你把他想的太简单。”
“陛下,此女我养了14年,以前是我府上武士之女,武士战死后,我就收为义女,她还有一个身份,她的师傅是服部一郎。”
“你说什么?她是女忍者?你怎么敢想把一个女忍者送给大唐皇帝?你想干什么?”圣武天皇突然觉得看不懂这位皇兄,他觉得可怕,都很可怕。
“陛下,我们从白江口一战至今八十年了,事事落后于唐朝,如果有一女侍奉在唐朝皇帝左右,多少对我们有一些好处。我只是没想到,唐朝这次会突然发兵攻打我们,所以只能先把这女送与李宏,希望她关键时候能起作用,保住我日本国祚。以后再寻其他女人送与大唐皇帝吧。”
“其实你和藤原家是一类人,他们抵触学习唐朝,你虽然支持,但是骨子里还是想征服唐朝,对吗?”圣武天皇默默的说着。
“我们是大和人的子孙,卧薪尝胆的目的就是有一日可以一雪前耻,难道陛下想永远对大唐称臣吗?藤原家那些人都是一些蛮夫,不懂策略,现在的我们太弱小,不可能有机会赢得和唐朝的对战。我们只能积蓄力量,一代人,两代人,甚至五代八代人,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进长安,会证明我们比他们更有资格拥有那块土地。”橘褚兄眼里冒着熊熊火焰。
“我们连他们这最弱的五万岭南兵都不一定能解决。你想的还真远。”
“汉朝还不停的把公主嫁给匈奴,为的就是换取几十年时间,然后等实力足够了,一举击溃匈奴。我不过是在学习汉朝故事而已。”
“你没叫晴子杀了李宏吧。”圣武天皇问道。
“没有,我给她的指令就是亲近李宏,获得好感,得到情报,除非我们派人去通知她,或者李宏威胁陛下的生命,那她就要出手杀了李宏。”
“嗯,希望没有那一天,你们想问题还是那么简单,现在我们还可以和大唐谈判,如果杀了节度使,我估计来的就不是五万,可能二十,三十万可能带兵的是王忠嗣了。你们不了解大唐,也不懂这些。所以我们才不停的派遣人员去大唐学习。汉人文化的精髓就是一个度,做任何事要把握住一个度,我们日本人做事却没有这种概念,做事容易极端。你下去吧,不和唐军打一次,他们和国内豪族都不会甘心。”
“陛下,近畿的那些渡来人是不是需要提防,秦氏一族现在我日本开枝散叶,而且|很多人已经身居要职,他们会纺织、经商、开垦、土木,在我日本300多年了,现在已经是近畿豪族。我怕他们会和唐军联系,到时我们腹背受敌。”
“都三百多年了,橘褚兄多虑了,他们从辰韩远渡而来,早就和我们是一家了,我听说已经开始分很多姓氏了,他们比我们应该更害怕唐军侵占日本国。而且现在我们需要团结一切力量,这个时候去处理他们,很容易把他们逼反。可以多征召一些他们的人,这次抵御唐军,让这些渡来人多出些钱,多出些力吧。
“嗨,陛下。”
“这句嗨就是老秦人的口头语,你这一遇事就想先除了人家,呵呵,弓月君和刘阿知的后人现在恐怕几十万是有了,就算唐军不来,我们处理这些人,日本国也会元气大伤,以后这些话别提了,下去吧。”圣武天皇心中一直有个疑问,祖父、父亲临终前为什么一直要自己去九州找高向家主,藤原家势力太大,他心中对大唐有好感,可也不能完全倒向大唐,以前觉得橘褚兄亲唐,可以依靠,目前看,和藤原家是一样的,要找个适当的时机去一下九州了。
离平城京不到50公里的近畿广隆寺里,今夜灯火通明,正殿供奉的是弥勒菩萨半跏思惟像。弥勒菩萨头戴宝冠、双目微垂、五官精美、鼻梁挺拔、秀唇紧抿,面露微笑,神态慈悲安详、法相高雅端庄。右手托颊,姿态典雅优美,呈半跏趺坐姿安坐于法座之上。广隆寺也正是当时得到这尊佛像为了供奉才建造的。但今日正殿却只有两小厮看着油灯,人头攒动的是广隆寺里不远处的大酒大明神社。数百人在神社外跪拜,夜色中传来熟悉的词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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