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在士兵的拼命之下,港口的火被浇灭。孙乾清点港口的物资,房子是木质结构的,被烧毁不少。不过,粮草放在最外面的木屋里,没被大火波及,都还在着,真是万幸,他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孙乾立即把消息传给赵云,让赵云戒备。
雷铜率军离开后,返回巫县,将船只藏好,白天休息一天时间,两天后,他又率军回到永安附近,准备夜袭敌军。
又是一个夜晚,雷铜再次率军出动,悄然来到益州军营寨的附近。
此时已是凌晨,时机已到,借着月色,雷铜率军悄然靠近益州军营寨的南侧。眼看大军很快就到达距离营寨只有一里距离的地方。
突然,雷铜看到不远处有一点火光闪过。他连忙打个手势,喊了声:“停!”士兵陆陆续续停了下来。
他思索着刚才的火光到底是什么,心里疑惑不解。看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什么动静,他又下令继续前进。
这里是在永安周边,雷铜驻守这里一年多了,对周围地形熟的得很。然而,夜里行军,看不清脚下,又担心被敌军发现,所以行军速度特别慢。
又过去了一会儿,越来越靠近益州军营寨。突然,空中什么东西发出尖锐的声音。雷铜一愣,很快他就明白过来,那是鸣镝箭的声音。
鸣镝箭是一种专门用来示警的箭,一旦射出,就会发出尖锐的声音,一两里内都能听见,是军中常用的示警器械。夜晚时,营寨周边布下斥候,也通常用鸣镝箭示警。
看来自己的夜袭被敌军发现了,雷铜这才想起刚才看到的闪过的火光,可能是敌军隐藏的斥候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雷铜果断下令,中止夜袭,赶紧撤退。
一个时辰后,雷铜率军撤了老远,夜袭因被敌军提前发现而失败,好在大军提前撤退,也没有什么损失。
三天之后,雷铜决定再次夜袭。这次他学聪明了,先在附近派出斥候,探查敌军斥候的位置,看看能不能先杀死斥候,然后再发动夜袭。
到了傍晚时分,斥候来报,果然打探清楚了。雷铜再次率军而出,到达益州军营寨南侧附近。
此刻,乌云遮住了月光,大地一片漆黑,只有远处营寨里的篝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营寨。在火光的映照下,可以看到一座座简陋的营寨耸立在夜色中,宛如一座座沉默的巨兽。
雷铜不敢草率,先派出几个武艺高强的士兵,刺杀敌军斥候,得手就发动夜袭,不能得手就撤退。
等了两刻钟时间,派出去的士兵已经杀死了敌军斥候,雷铜大喜,率军向着营寨进发。士兵手持锋利的武器,步伐轻盈而坚定。
军队在距离营寨百步之外停了下来,等待着进攻的时机。营寨中的敌军大多都在睡觉,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
敌军没有斥候示警,雷铜抓住时机,低声下令,让士兵发动进攻,陈军士兵冲向益州军营寨。
此时,营寨中的敌军终于察觉到了异常。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敌人的踪迹。眼看着陈军士兵越来越近,益州军士兵这才发现并高喊:“敌袭!敌袭!”士兵开始倚着营寨栅栏,射箭防守。此时,营寨内鼓声大作。
陈军的突然袭击让益州军陷入了混乱。很快,雷铜率军突破营寨的防线,进入营中,开始肆意攻击,一些益州军士兵没来得及抵抗,就被杀死。陈军占据上风。
此时,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营寨混成一团。突然,黑暗中,营寨深处,一支军队手持火把杀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将领甚是厉害,一人冲杀在前,竟杀得陈军士兵连连后退,如煞神一般,雷铜看得胆战心惊。来者自然就是赵云。
陈军士兵气势一弱,步步后退,益州军就趁势慢慢夺回营寨,将陈军赶出营寨外面。雷铜看到这种形势,知道事不可为,便下令撤退。
益州军不明营外情况,不敢追击,雷铜很快就撤了老远。一场夜袭,功败垂成。撤远了之后,他连忙清点人手,伤亡了两百多人,也算是不小了,毕竟他只有千人左右。
他心中懊恼,要是联系永安城里,两面夹击,或许能攻破敌营。如今再这么想,也没什么意义。
此后,雷铜曾再次袭击港口,却没有得手。赵云盯着永安,仍是没有攻城,马良曾想过主动打一仗,但又打不过赵云,双方一时僵持不下。
……
长安。
受陈飚之命,傅干来到了长安,他的任务是打嘴炮,说降雍凉之地。如今长安被韩遂占据,他又与韩遂因二十多年前的旧事有些恩怨,连打嘴炮的机会也没有。
傅干有全权负责雍凉之事之权,原本他打算找个人,替他前往长安,去见韩遂,尝试说降韩遂,但又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
后来,他还是来到了长安,不过,他不打算去见韩遂,而只是过个路。
在许昌时,他见了阎行的父亲,拿了阎行父亲的亲笔信,他找了个可信任之人,暗自把信给到了阎行之手。随后,他便离开了长安,准备去武都。
武都距离长安约千里左右,在长安的西面,是属于益州汉中郡管辖。当年渭南之战时,夏侯渊和张合经略雍凉之地,马超败退到凉州。
后来马超再度起兵,攻破了当时凉州刺史部所在地冀城,杀死了凉州刺史韦康。韦康旧部杨阜逃了出来,去了武都,找到其表兄姜叙,两人在武都附近的卤城起兵,与夏侯渊联合起来,击败马超。
而后,马超借张鲁之兵,攻打姜叙,杀了姜叙一家人,但最终得不到张鲁的全力支持,而后又因兵力不足而败退汉中。
傅干明白,当年马超败走,固然夏侯渊的作用不小,但关键人物便是杨阜和姜叙。若要解决雍凉问题,他必须得到这两个人的支持。只要这两个人支持,韩遂背腹受敌,至少不敢跨过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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