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乃大智之人,前日,我与水镜先生交谈,得知先生大名,元直又对先生赞不绝口。因此今日冒昧拜访,愿拜将军为军师,望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共复我大汉江山,延续我大汉国祚。”
诸葛亮微微摇了摇头:“将军可知今天下局势?”
刘备看出诸葛亮似有考教之意,略微思考,便说:“袁绍已亡,三子内讧,必不是曹操的对手,曹操尽取北方之地,乃为必然。扬州陈飚,此人乃卓越之士,攻击孙氏尽夺扬州,最近又攻荆州,刘荆州恐难以阻挡……”
刘备对益州和西凉局势不是很了解,不敢大放厥词,只是把他对曹操和陈飚的看法说了一下。
诸葛亮也没说什么,又问:“对于荆州局势,将军又如何看?”
刘备又想了一想:“陈飚尽得荆南四郡,必会出兵进军江陵,刘州牧采取坚守江陵和襄阳,无异于放弃其他地方,陈飚必会得寸进尺,如此州牧迟早败亡。我曾主动向州牧进言,但州牧不予采纳。”
这时代通讯落后,刘备和诸葛亮都不知道陈飚已经夺了江陵。
“如若陈飚攻破荆州,将军又如何自处呢?”
“这……”刘备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正在为此事忧虑,便起身向诸葛亮行了个礼:“还请先生教我?”
“陈飚攻打荆州已有数年,已尽得荆州之地,江陵迟早落入其手,刘州牧……让蒯异度北上向曹操求援,实为举荆州献于曹操。”
刘备听到这话,大为震惊:“这……这不可能,就算异度先生有此意,刘州牧亦是不会允许。”
诸葛亮又摇了摇头,接着说:“曹操派军南下,而陈飚亦率军北上,两人之间必爆发大战。将军夹于其间,恐不是好事。”
“不行,我去见州牧,请他阻止此事。”刘备急得站了起来,似乎想马上要去。
“晚矣!”诸葛亮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猜测,却不会告知刘备。
“这……又如何是好?”刘备又重新坐了下来:“还想请教先生,我当如何?”
“将军对此无能为力,曹操派军南下,将军危矣!如今将军只能尽早脱身,方能保全自己。”
刘备一愣,尽早脱身,那是往好里面说,往坏里说就是逃跑。刘备漂泊十余年,逃跑了无数次,真感觉累了。
“唉!天下之大,亦没有我刘备容身之处,我又能去哪呢?”
“将军莫非忘了高祖成霸业之地?”
“去益州?”
“正是!”
“这……”
“益州乃险塞之地,沃野千里,天府之土,其主刘璋却暗弱无能,不能守其地,益州有志之士,思得良主,将军若去了益州,以将军之能,必能总揽英才,治理一方,使益州之地政通人和。如此,将军便能在益州站稳脚跟。”
“可我和刘璋均乃帝室之胄,却去夺了益州,恐为他人所鄙。再者,我若去益州,那刘璋又为何会收留于我?”
“益州之北,张鲁坐镇一方,因家事与刘璋反目成仇,刘璋屡屡被张鲁攻伐,将军若去益州,当为刘璋北拒张鲁,刘璋必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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