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飚则忙着处理战后的一些事情,他决定把江夏的事情处理好之后,再前往许县。
他决定派一个使者到襄阳说明情况,告诉刘表,他已经被朝廷任命为横江将军,领江夏郡和庐江郡,这江夏自然是不还了。双方之前的约定作废,一则这是朝廷的任命,他必须履行掌管江夏的职责;二则荆州军队在约定期内,擅自派兵驻汉津口,出兵攻打夏口,企图威胁他,导致双方爆发大战,刘表应承担开战的责任。
陈飚的脑袋里脑补了刘表生气时的表情,想想这刘表生气了,会不会把使者给咔嚓了。这时,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好像把伊籍给忘了。伊籍被他关押了快一个月了,虽然只是软禁,有吃有喝,住得也舒服。
“陈太守,我乃荆州使者,你竟囚禁于我,你太过分了,回去后我定回报州牧,州牧不会放过你的。”
“机伯先生,请息怒!息怒!”陈飚还假惺惺地安慰伊籍:“我没办法不软禁于你,你想,我要出兵攻打你们州牧在汉津口的军队,自然不能让你知道。”
“什么?”伊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早在二十天前,那刘磐出兵进入我江夏境内,对夏口港进兵,我率军反击,击破刘磐、黄忠驻扎在汉津口的军队,十几天前驻扎在章陵的军队已经撤退。”
伊籍听了,目光瞬间呆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今日我放了先生,先生回襄阳之后,向你主刘表传个话。”都翻脸了,陈飚对刘表也是直呼其名,没有半点尊重:“就说你主背信弃义,明明答应两个月内不出兵江夏,却屯兵汉津口,故意出水军攻打夏口,我无奈之下被迫还击。”
“既然你主违约在先,那两个月归还江夏的约定失效,江夏我就不还了。另外,陛下也下旨褒奖我之功劳,任命我为横江将军,领江夏、庐江二郡。如今江夏已归我所管,与你主无关。机伯先生,你的使命已经完成,还是尽快回襄阳吧!”
说完,陈飚把他写给刘表的信交给伊籍,让伊籍带回给刘表。然而伊籍目光呆滞,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
陈飚把刘涣从庐江调过来,处理江夏政事,江夏水军托付甘宁、苏飞,却月城防守托付许乾。建安四年(199年)五月上旬,他带着袁雄,从军中挑选勇士一百名,随他一起去许县。
还没上路几天,黄忠却骑着快马赶了上来。
“汉升,你怎么来了?”
“主公,末将已把家小送到江夏,闻知主公北上,想着许县之行恐有危险,末将在江夏又无重任在身,不如跟随主公,保主公安全。”
“好吧!那就一起去吧!正好我此去许县,会去寻访名医。”
“啊,多谢主公。”
陈飚一行,在北上的路上,绕道而行,来到南阳郡涅阳县,这里是张机的家乡。黄忠的家乡也在附近,此时黄忠暗恨自己不知张机之名,错过了机会。可惜的是,张机已多年未归,一行人只能离去。
十几天后,陈飚来到了许县,见到了鲁肃。鲁肃把他所探知的一些情况告诉陈飚,比如陛下将陈飚召进京,是郭嘉的主意,这让陈飚有了警惕。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消息。吕布败亡后,刘关张来了许县,刘备还被陛下认为皇叔。公孙瓒两个月前已经败亡,他的脑袋被袁绍派人送到许县来。曹操可能会极力解决宛城张绣,不排除出兵攻打的可能性。
陈飚倒是很想见一下刘备,听说刘备开了个菜园,正在种菜。他算了一下时间,都六月了,这菜都过了收成的季节,刘备是不是该离开了。
“主公去年曾说,刘备此人善于隐忍,来许县之后,肃打听过了,刘备正在许县幽居,很是悠闲,莫非是在迷惑曹操?”
“正是如此,此人不可小瞧。”陈飚想着先办自己的事要紧:“子敬,你安排我见一下曹操。”
“好!”
“另外,我给曹操送来了几件礼物,你也一并送给曹操。”陈飚给曹操的礼物可谓是费尽心机。他为在江夏延揽人才,曾拜访了在江夏闲居的一个书法家,名叫梁鹄,求得梁鹄书法一幅,专门送给曹操的。
曹操年轻之时,爱好书法,曾拜书法大家师宜官为师,这师宜官最善八分书。然而,前年他已病逝,听闻曹操很是悲伤。
梁鹄年轻之时,曾对师宜官的书法甚至仰慕,便长期临摹师宜官的八分书,另辟蹊径,独树一帜,也成八分书大家。
果然,曹操看到梁鹄的书法,赞不绝口,就主动把时间空出来,接见陈飚。见到曹操,陈飚忍不住细细观察,只见曹操身高约七尺,浓眉细眼,留着一副长髯。史载曹操很矮,可他觉得曹操并不矮,和他差不多。
“拜见司空大人!”
“陈将军,你这书法哪来的?何人所书?其造诣不下于我师师大家。”曹操先问书法。
“这是在江夏幽居的一位名士所书,名叫梁鹄,字孟皇,他曾临摹师大家的书法,获其真传,下官听闻司空爱好书法,特意向其求得一副,以赠司空大人。”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你真是有心了,此人还在江夏否?”
陈飚一听,便觉得疑惑,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刚才都说了,此人就在江夏。
“莫非,司空想召他进京?”
“正有此意,陈将军可否割爱?”
“司空见外了,下官自然没有异意,只是此人只好书法,甚少出门,行为有些怪异,据闻,当年黄巾作乱,他才前往荆州隐居,如今许都平稳,司空若招募他,他必心喜。”梁鹄性情孤僻,只是一心潜心研习书法。这样的人,对陈飚没有太大的帮助。曹操想要,他给就是了。
“哈哈哈哈,那本司空就召他来许县。”
“两个月前,下官与镇南将军发生一些误会,多亏司空从中周旋,才得以解决,下官真是多谢司空大人。”镇南将军指的便是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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