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徐钦自军营归来的瞬间,恰逢其妻徐婉宁以自身之名震慑郭翠烟之际。他步伐矫健,踏入清风园的门槛,目光偶遇自正堂而出的紫云,遂轻扬手,示意其近前。
紫云心领神会,此乃姑爷欲询小姐一日之况也,遂默契趋步至徐钦身旁。
徐钦启唇,日常归家之问候如约而至:“今日,夫人可安好?”
紫云据实以告:“夫人晨起于前厅料理家务,午后稍作歇息,此时正于室内阅书。”
徐钦复问:“前院理事之时,可有不敬夫人者?”
紫云略加思索,摇头答曰:“夫人威严,无人敢悖。昔日二太太郭氏常有所求,自大爷染疾,其亦少有烦扰。今日特使人传话,言及冬狩欲携郭家表小姐同往,夫人未允,彼处似有不悦。”
闻此,徐钦面色微沉,续问:“夫人今日饮食如何?”
紫云细述茜月饮食细节,一一禀报。
徐钦闻之,见妻近日确较前时为佳,微颔首,将手中满载零食之包裹递予紫云,嘱咐道:“此乃夫人所爱之甄糕,汝可切之。”
紫云接过大包甄糕,沉甸甸,估约三四斤重,心中暗叹:姑爷诚心一片,然欲博小姐欢心,非仅食饵可为,且每回皆购如此之多,小姐实非贪食之人也。
见姑爷性直,紫云终忍不住建言:“夫人慧心兰质,更喜新奇之物,若世子欲使夫人欢颜,何不另谋他策?”
徐钦苦思冥想,欲解妻忧,奈何不善讨女子欢心,所能者,唯以美食相诱。长安小吃,几被购遍,正为此愁,闻紫云言,急问:“紫云伴夫人久矣,知其所好,速告我,夫人所好何物?”
紫云答:“夫人好琴棋书画之雅趣,亦喜西街古玩店之精致奇物,逛街、选胭脂珠玉,皆其所爱。”
徐钦抚额自语:“原来如此。”
紫云见姑爷憨态,心急如焚。
徐钦思量片刻,问:“前些日子,我带夫人戏冰,又观军士练兵,皆不合其意乎?”
紫云虽未闻小姐怨言,然当日随世子至军营,归家需多次沐浴方休。军中操练,尘土飞扬,小姐素爱洁净,如何忍受?况且小姐温婉,不似大夫人尚武,带其观粗犷练兵,实非良策。
紫云苦笑,知姑爷用心良苦,不便直言,乃曰:“未闻夫人言喜,亦未言不喜。”
徐钦沉吟片刻,道:“我晓得了。”
紫云行礼欲退,为茜月切甄糕,徐钦又言:“谢汝相告,再思夫人所好,随时告我。”
紫云应诺,徐钦步入正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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