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月眸光流转,轻启朱唇:“夫君之意,是更倾心于初婚之时的妾身,抑或现下的我?”
徐钦面颊微烫,笑道:“此等难题,勿须再问。”
茜月摇曳其身,撒娇言道:“夜色尚浅,无事可做,夫君何不与我共话长短?”
她追问不舍:“速速言之,是初婚时温婉顺从的我,还是今日之我,更得君心?”
面对小妻的纠缠,徐钦无奈应道:“二者皆喜,可否?”
然而,茜月却不肯轻易放过:“仅择其一,速速言之。”
徐钦于上元之夜,一见茜月,心已微动。未料天作之合,终能结为连理。
新婚之夜,揭开喜帕,见佳人如斯,那份喜悦,至今铭记。彼时,得偿所愿,心满意足。
记忆中,新婚之际,她低眉顺目,柔情似水,独处之时,总令他心生涟漪,欲拥她入怀。
彼时,她事事以他为先,体贴入微,他安然享受,视为当然。
然,自祖母寿宴后,她似有变化。不再一味柔顺,时有违逆,稍不如意,便面露不悦,由温顺小猫,化为易怒野猫。
唉!如今,无论私下还是人前,她皆率性而为,无所顾忌。
纵然如此,他心中仍对她念念不忘。譬如今日,虽怒其行,却仍忧其食,恐驿站粗食难以下咽,可见其情深。
他愈发不忍见她受丝毫委屈。
温顺的新妇,自是心之所爱,而今这率性娇蛮的小妻,更令他难以割舍。
“快言,究竟更喜哪个?”小妻追问不休。
徐钦清嗓答曰:“两者皆悦,若必择其一……”
他望向小妻:“若汝在外人前,能顾及为夫颜面,吾则更喜现下的你。”
恐此言再生嫌隙,徐钦连忙补充:“私下如何撒娇均可,唯人前稍加收敛。”
“可好?”
此语,既是商议,亦含哄劝,更有恳求之意。
茜月道:“知君重颜面。”
男子皆好面,徐钦更是视之如命。
她支颐望向徐钦:“见君注目舞姬,心有不快。虽知君非轻薄之人,却仍难抑醋意。”
徐钦道:“若不悦,何不直言?知你不喜,我自不会观舞。”
茜月撅嘴续言:“今晨见那舞姬寻你,言语间,我心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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