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夜深,月挂中天,镇国公府内却风波骤起。茜月轻步至徐婉宁身旁,见其虽衣衫凌乱,幸而无恙,乃奉清茗一盏,温言慰之:“姐姐且饮此茶,以消胸中块垒。”
徐婉宁接盏,一饮而尽,掷盏于案,厉声向徐显斥曰:“吾与尔这薄情寡义之徒,缘分已尽,今日便议和离。”
徐显怒目圆睁,不甘示弱:“离便离,何惧之有!”复以“悍妇”二字,恨声斥之。
此时,媚娘缓行而出,以帕轻拭徐显被抓伤之面,泪眼婆娑,泣诉道:“大娘子手段何其狠辣,竟将郎君伤至此境。”
茜月侧目视媚娘,面色一沉,严词驳之:“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此乃大嫂居所,汝怎可妄言?”
徐显欲护其爱妾,碍于弟媳身份,不便发作,唯有愤愤然立于一旁。
媚娘恃宠而骄,不将茜月放在眼里,柳眉一挑,傲然道:“吾乃圣上亲赐之侧室,即便有过,亦非二夫人所能责罚。”
茜月冷言相对:“既入镇国公府,便须遵府中规矩。吾为主母,汝挑战大娘子,乃大不敬,按规当罚。”
言毕,转而吩咐秋嬷嬷:“将此人逐出府去。”
秋嬷嬷闻言,即欲动手,媚娘慌忙躲于徐显背后,紧拽其衣,哀求道:“大爷救我!”
徐显见状,不得不辩:“刘氏,此乃吾院之事,何需你来插手?”
茜月答曰:“祖母未曾言及分家,故兄长之院,亦是公府之事。府中之事,吾自当过问。”
徐显语塞,面红耳赤,勉强道:“汝权柄未免过大。”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老夫人之声:“谁言姝儿越权?”老夫人在徐嬷嬷搀扶下步入,见室内一片狼藉,怒斥徐显:“尔今竟如此出息,欺妻侮媳,真英雄当在外建功,岂能在家耀武扬威?”
茜月与徐婉宁连忙扶老夫人落座。老夫人拉过徐婉宁,见其狼狈,怒指徐显:“逆子,竟将媳妇如此对待!”
徐显喊冤:“非吾所为,实乃她先动手。”并指脸上伤痕,向老夫人申诉:“您看,此妇人对我下手何其狠毒!”
老夫人瞥见孙儿面上伤痕,冷哼一声:“咎由自取!”
徐显不服:“祖母偏袒,只会纵容她。”
老夫人正色道:“吾若不约束她,难道任尔宠妾灭妻,胡作非为?”
徐显赧颜,辩解:“吾何曾如祖母所言?待媚娘稍好,不过因她是圣上所赐,有何过错?”
老夫人唾之:“勿以此为借口,圣上赐人,岂为助尔宠妾灭妻?”
徐显咕哝:“媚娘素来恭顺,乃徐氏蛮横善妒,不容于她。”
徐婉宁闻言,怒指徐显:“胡言乱语!吾何来善妒之说?”
徐显反唇相讥:“若非善妒,今晨何故无故责打媚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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