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钦引茜月至鹿苑深处,二人宿于榭水之畔,室中地龙炽热,入内则暖如春日。
徐钦立于窗前,望外景致,语向茜月曰:“此地水色环绕,未料寒季亦能如此妖娆。”
言毕,他拉茜月近前,提议云:“吾等何不共赴冰上,嬉戏一番?”
茜月连连摆手,拒之曰:“不可,冰上寒气逼人,吾不愿往。”
徐钦劝慰道:“惧寒则添衣,携手炉以暖身,行矣,吾善冰嬉之道,今日愿为汝师。”
见妻心动,徐钦遂助其披上厚实貂绒,又令仆从备好冰上之具,携手茜月出门而去。
冬日午后,阳光正好,寒而不冽,徐钦引茜月步至坚冰覆盖之湖面,换上冰鞋,臂展自如,身姿轻盈,如燕般于冰上翩翩起舞。
徐钦绕妻轻滑两圈,笑言:“此乐何其妙哉,汝欲学否?”
茜月犹豫答曰:“此技需幼时习得,吾已非童稚,怎可轻易学会。”
徐钦敏捷止步于前,笑道:“吾等仅为自娱,无需精通,此技不难,一学即会。”
言罢,拉妻近:“来,吾为你穿上冰鞋,一试便知。”
茜月嘟嘴道:“冰面滑腻,汝须护我周全。”
徐钦爽朗应承:“勿忧,吾保你不跌一跤,即能学会。”
茜月着冰鞋,紧握徐钦之手,尝试滑行,幸有徐钦扶持,虽滑而不至于失控。
徐钦紧扶其身,口中不断传授技巧:“足下用力,膝微曲,双臂以求平衡,对,做得很好。”
茜月依徐钦所言,渐得其法,徐钦引之滑行数圈,见其渐入佳境,乃尝试放手,茜月失依,心慌之下,身形欲倾,惊呼之际,徐钦眼疾手快,稳稳托住。
茜月惊魂未定,责之曰:“为何放手,适才真真吓煞我也。”
徐钦答曰:“汝已滑得不错,无妨,可自行尝试。”
茜月紧抓徐钦衣襟,惊呼:“不可,勿放,吾恐摔。”
言毕,指旁冰车曰:“速扶我至车上稍憩,腿已酸软。”
徐钦扶茜月坐于冰车,自顾潇洒滑行,边滑边向茜月细述技巧:“如此这般,观之易矣。”
复又伸手:“来,吾再伴你一程。”
茜月摇头:“不学也罢,汝常暗中放手,吾惧摔。”
徐钦哄之:“此次绝不放手,再试一次。”
茜月蜷于绒毛之中,连连摇头:“不信汝矣。”
徐钦微蹙剑眉,坚持劝诱:“吾不欺你。”
茜月固执:“即便如此,亦不信。”
见徐钦纠缠不休,茜月无奈:“汝先滑几圈,吾旁观学习,待掌握窍门,再随你滑。”
徐钦闻言,长腿一展,轻盈滑出,时而冰上旋转,时而双臂展开,时如雄鹰翱翔,时如清风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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