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显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拥着她答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媚娘不仅人美,琴声更是天籁,动人心弦。”
媚娘玉臂轻绕徐显颈项,娇嗔道:“妾身知郎君风雅,只是大娘子不喜妾身日日抚琴歌唱,言妾身此举扰了郎君心神,使郎君无法专心公务。”
提及徐婉宁,徐显面上笑容凝固。
徐婉宁毕竟是结发之妻,忆及清晨争执,她泪落如珠,他心中便有几分不快。
他对媚娘言:“徐氏乃我正妻,尔需敬之,可明白?”
媚娘见他面色一变,语气严厉,眸光黯淡,自徐显怀中挣脱。
徐显见状,轻拍其背,安慰道:“我并非责怪之意,只是徐氏为我正妻,你二人若不和,我夹在中间实为难。”
媚娘闻言,抬首望向徐显,目光波光粼粼,柔声道:“妾身知郎君真心待我,今日因我使您与大娘子生隙,心中实难安,终究是媚娘之过。”
言罢,她泣不成声。
徐显见美人梨花带雨,心疼不已,再次拥她入怀:“勿哭!我并未怪罪于你,今晨之事,错不在你,是徐氏待你过于严苛。”
媚娘听此,哭得更为伤心,自徐显怀中滑落,跪于其前,抽噎道:“郎君,不如将我送走,以大娘子之性,定是容不下妾身。”
“她怎敢!”徐显扶起娇弱的媚娘,面露怒色:“我念及镇国公府与勇毅侯府多年交情,及她为我诞育子女,故多有忍让。若她不容你,那也休怪我不容这等善妒之妇。”
媚娘泪眼婆娑,忙掩徐显口:“郎君切莫有此念,若因我休了大娘子,妾身罪无可恕。”
言毕,她伏于徐显怀中,悲泣不已。
徐显文人之心,被这番哭诉搅得支离破碎!
他紧拥着娇躯,言:“放心,我既纳你,必护你周全,不容他人欺侮。”
媚娘渐止哭泣,以锦帕拭泪,哽咽问道:“郎君所言当真?”
徐显郑重其事:“君子一诺,驷马难追。”
媚娘破涕为笑,依偎于徐显怀中,额抵其胸,娇声道:“妾身此生,愿与郎君相依。”
鸳鸯被中,情潮涌动,身下女子媚眼如丝,令徐钦难以自持。
他暗自思量,身为男子,多年竟未尝此乐。
至于妻子,此刻已被他抛诸脑后,清晨因爱妾而对妻子产生的那点愧疚,也在欢愉中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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