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迟走进房。
房中灯火通明,却四下凌乱,箱柜皆开,已然被搜过一遍。
伏廷站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本册子。
却不是她的账册。
只是她随手写过字,算过账的而已。
账册早已被她锁了,叫新露移了地方。
他在这屋中,或许能看出蛛丝马迹,却搜不到任何证据。
伏廷看了两眼那册子。
与他那夜见过的字迹不同。
那一夜递出来的字迹,龙飞凤舞,的确不像是女子的笔迹。
看起来依然毫无破绽。
他朝她看过来:&ldo;你可是要告诉我,你是如何巧合得到的那枚青玉,又是如何去的那间铺子?&rdo;
栖迟轻声问:&ldo;我说你会听么?&rdo;
&ldo;不会,&rdo;他说:&ldo;因为是你,反倒一切合情合理了。&rdo;
安置流民,千金买马。
那一笔笔的财富都有了出处。
这家商号会对他的都护府如此尽心尽力,也都有了缘由。
栖迟唇动一下,轻轻抿住。
手下的人出卖不了她,他也未搜到什么,如果存心遮掩,也未必没有退路。
只要,她像上次那样,再捏造一个谎话。
但她无法再说。
伏廷拿起那块玉:&ldo;这就是你的贴身私物是吗?&rdo;
她沉默一瞬,点头:&ldo;是。&rdo;
他脸色铁青:&ldo;那你何不继续骗我,这财富也是光王一并留给你的。&rdo;
她不语。
&ldo;能让我动用兵马,亲自搜查的,除了突厥人,就是你,&rdo;他几乎一字一顿地说:&ldo;我的夫人。&rdo;
栖迟说:&ldo;今日我也可以不去,也可以不管那些损失,但我不想让北地有损失。&rdo;
伏廷看着她:&ldo;没错,是我逼你了。&rdo;
她抬眼:&ldo;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与你一样,皆是为北地好。&rdo;
哪怕她存着私心,希望北地好了之后更有利于她,也同样是希望北地好。
他两步走到她跟前来:&ldo;那你何不现身,直接告诉我?&rdo;
她轻声说:&ldo;我贵为宗室,却暗中经商,有失身份。&rdo;
&ldo;身份?&rdo;伏廷冷笑:&ldo;我又是什么出身,会介意身份?&rdo;
别说她是暗商,就是明面上的商人,他娶了也会认了,岂会计较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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