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轮流盯了李家好几天也没有探出什么可用的消息,李甲的尸体在县衙里趟了三天,李家的一个老仆人才拄着拐杖过来,说是要替小主人收尸。
老仆人早就不在李家做事了,得知小主人死后不远万里的赶来。
“案子还没有破,加之你也不是李家的人,尸体不能给你。”县令着人把他遣走。
老仆人已经白发苍苍了,站都站不稳,闻声老泪纵横,当场便要杀到李家去,训一训田惠英。
他口中的田惠英就是李夫人。
他已老到了走两步路就有可能咽气的地步,姜焯担心他累死在半路,唤了两个衙役把他抬过去。
李家迟迟不出现,要是这个老仆人能成事也算是一大进展。
宋好因为好奇跟了上去,裴彦卿和赵云挚则因为不放心她而一同出发。到了李府,田惠英只让人好生照看老仆,不曾有过收尸亦或者追查凶手的表示。
“人都死了,你连收尸都不肯,你这样做,对得起死去的公婆吗。”老仆人指着田惠英破口大骂,“自古以来男人都是三妻四妾,李甲有几个女人怎么了,你何至于歹毒至此。”
“我正是为着李家,为着公婆,这才没有把人接回来。”田惠英平静的解释,“李家祖训上写着,子孙若是流连花丛,死后就不能进祖坟。李甲破坏祖训在先,我若是把他接回来,那才是李家的罪人。祥叔,您还是省点力气吧,眼下愿意给他收尸的也就只有您了,您若有个好歹,乱葬岗就成了他的归宿了。”
田惠英看似在劝说,实则每一句话都能把人气得个半死。担心老仆人真的熬不住,宋好连忙让人把他送回家中。
老仆人走后,田惠英的脸色倒是好了许多,不过还是不算和气。
“你们回去吧,李甲活着的时候就说了,他就是死了也用不着我管,好歹夫妻一场,如今他都死了,我总不能这一点都做不到。”
田惠英连表面的客套都没有做,更没有把人请进门的打算。
“李甲生前得罪过什么人吗?”
宋好照例问了一句。
“有啊。”田惠英眼中尽是不耐烦,“他得罪过我,所以你们不要再上门打搅我了。”
宋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赵云挚不服气道:“如今李甲死因不明白于公于私,你都应该配合我们的调查。老仆人一把年纪了,你连说谎骗他都不肯,心狠至此,我们有权怀疑你就是杀死李甲的凶手。”
常人听了这种指控都是着急解释的,田惠英不仅不急反而还道:“爱怎么怀疑怎么怀疑,只要拿得出证据,我必无话可说。眼下你无凭无据,我有权请你们离开。”
赵云挚:……
“李甲终日混在女人堆里,你们若是真想查个究竟,倒不如去女人多的地方,而不是三天两头的往我这里来。”
田惠英转身踏进自家大门,赵云挚急得迈上台阶,才刚走到一半,守在两旁的下人就从里把大门关上了。
赵云挚干干站在紧闭的房门之外,骂也不是,直接走又很不甘心。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装腔作势,打消我们的猜疑?”
赵云挚站在台阶上,由上往下看着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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