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秀才可是出了名的正直。
裴彦卿和姜焯来到他家,徐秀才听了此事,回忆了好一会儿才道:“确实有这么一桩事。”
那段时间正值喻母的寿辰,喻财主出钱邀请徐秀才过去写祝词,才刚写到一半,上柳村村长就找上门了,喻财主退出去见人,书房里只剩下徐秀才一人。
“喻财主回来之后十分得意,我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他说他才刚买下百亩良田,而且只花了三十两银子。”
上柳村共有良田百亩,十亩三两就是三十两,这倒与之对上了。
“你没说谎吧?”姜焯强势了问了一句。
“读书之人岂有说谎的可能,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不过是把该说的说了而已。”徐秀才愤愤然,因为姜焯的质疑,他的脸色很不好看,仿佛受到了多大的侮辱似的。
姜焯才不管他有没有受辱,继续问道:“那就是记错了?”
“没有。”徐秀才板着一张脸。
裴彦卿和姜焯无功而返。
忙了一天,一点收获也没有,姜焯又气又急,偏偏裴彦卿依然是副从容不迫的做派,衬得他跟个跳梁小丑似的。
“你就装吧,案子是我俩一起办的,找不出真相,你也别想好过。”姜焯恨恨的说了一句,末了又忍不住道,“徐令宣一个穷秀才,我还以为他生活过得很拮据呢,没想到穿得比你这个吃软饭的还好,我怀疑他收了喻财主的贿赂,两人一同忽悠我们。”
姜焯从小到大就没干过一件正经事,一开始他只是为了在裴彦卿面前显摆,这会儿却是满脑子都是案子。
一日查不清楚,他就一日睡不好觉。
裴彦卿丝毫没有被“吃软饭”这三个字刺激到,反而还有些受用。
“喻财主家财万贯,看不起并不缺这几百两银子,他没有必要这样做。真相究竟如何,明天我们去一趟上柳村就知道了。”
裴彦卿语气淡淡然,他越是不急,姜焯就越是看不惯他。
“好啊,我还以为你是个一心为民请命的人才,没想到遇到事情却只向着鱼肉乡里的财主。”姜焯顿时跟抓到了他的把柄似的,“听你这意思,你是认为上柳村村民倒打一耙恶意敲诈?”
不等他开口,姜焯又兴致勃勃的说道:“那好,我们今日就打一回赌,我赌喻财主勾结徐秀才,你赌上柳村村民恶意敲诈,谁输谁就是孙子。”看书喇
裴彦卿:……
两人已回到县衙门口,姜焯此话一出,石阶之上顿时传来一道声音——
“什么谁是孙子?”
裴彦卿和姜焯下意识仰头,只见赵云挚和宋好站在台阶之上,冬天天黑得快,虽只是晚饭时间,但却已是伸手不见五指。
台阶上的两人又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台阶下的人没有留意到他们也很正常。
裴彦卿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向台阶,激动得抓住宋好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等了好一会儿,手脚都已经凉了。
裴彦卿将其抓在手里,来回揉搓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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