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举之后,裴彦卿学习越发的刻苦,为接下来的会试做准备,有时候甚至一连好几天都待在书院里,宋好怕他吃得不好,特意吩咐小二在每日的午时送饭至书院。
裴彦卿从小二手里接过食盒,正要回房,目光随意一掠,竟看到了已经消失多日的赵云挚。
赵云挚站在墙下,手里捧着一卷书,摇头晃脑的背诵,裴彦卿走近了也不曾察觉。
裴彦卿轻咳了一声之后他才猛的转过身来。
“裴兄,原来是你啊。”赵云挚的视线下移,目光落到食盒之上,语气酸溜溜的道,“在院苦读还有佳人挂念,裴兄应该很得意吧。”
裴彦卿还是不习惯旁人的揶揄,有些不好意思,这种看似低调实则显摆的作态令孤家寡人的赵云挚更为的不爽。
“你何时回来的?”裴彦卿正了正神色。
赵云挚仗着头脑机灵,可以蒙混过关,读书的时候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心情好了就来,心情不好就消失,当然,来了也不好好读书,只与学子们玩闹打发时间。
此刻的他俨然没有好心情,既没有好心情又为何提前回来?还在墙下背书……
裴彦卿的视线不自觉的落在赵云挚手中的那本《论语》之上,赵云挚稍有些不自在,不动声色的藏到了身后。
“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打扰我温书了,来年要是考不上进士,就是你的责任。”
裴彦卿:……
赵云挚嘴里能说出这种话,无异于太阳打西边出来,裴彦卿的第一反应不是他终于改邪归正了,而是打着温书的名义做坏事。
“这里可是书院,你就是想胡闹也不该在这里,崔老怪罪下来,你连个打发时间的地都没了。”
作为朋友,裴彦卿有义务提醒他,作为书院的一员,裴彦卿也有义务维护书院的清净。
“裴兄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赵云挚极为不快,埋怨道,“难道世上就只有你一人可以寒窗苦读吗?”
赵云挚一下子跟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怎么人人都觉得他不学无术不可能有作为?
“你能考状元,我为何不能?人家都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咱俩都这么久不见了,你怎还用以前的眼光看待我!裴兄莫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气上心头的赵云挚接连吐了好几句。
裴彦卿被他噎得无话可说,不过却也没有轻易信了他的话。
“你真的不打算做什么?”
赵家在本地有些威望,赵云挚做起乱来也无所顾忌,先前院里的教书先生不过训斥了他几句,他便佯装受教,摆出痛定思痛的模样,将先生引到荒郊野外的坟地才露出真面目,吓得先生至今都不敢走夜路。
“我发誓!”赵云挚被逼得举手起誓。
“我不仅要好好读书,还得考上进士,将来去京城做官,然后娶一个像宋好这般能干的女子当妻子,大家都是兄弟,你有的我当然也要有!别以为你有娘子相送食盒就了不起,等我做了官成了亲,我每日让她送两盒,吃一盒倒一盒,专让其他同僚羡慕嫉妒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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