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洲低头刷刷的洗着,解释道:“还记得我十几岁离开村子吗?”
这里说的村子,就是乔曼出生,又从小到大生活过的那个村子,她跟秦见洲一起在村口的槐树下跑过,一起在后山摘过蘑菇,这才是两个人共通的记忆呀。
只有一个人记得的,那叫自作多情。
“记得。”提到这里,乔曼不禁发笑。
她刚才可是看出来了,苏大姐铆足了劲儿想跟秦见洲回忆往昔。
也许,还想让自己知道她跟秦见洲可是有着青梅竹马的感情,让自己知难而退。
这不笑话吗?就好像关公面前耍大刀,要说青梅竹马,自从秦见洲被下放到村子里,快十年了,乔曼就带着他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光是帮他打跑那些想欺负人的臭小子都不知道多少次了。
秦见洲好像也想到了那段记忆,眉眼温柔了不少,继续说道:“那时候是她爸把我弄到军校的,她爸对我有恩。”
“还有。”秦见洲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抬眼去看乔曼,好像在看她的表情,“还得你出动,跟她说清楚,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如果有,只有对她父亲的尊敬和感激。”
乔曼正拿着苹果咔嚓咔嚓的啃着。
冬天了呀,苹果橙子都是一买一麻袋,脆生生,甜津津的,咬下去咔嚓一口,她把这苹果当成苏彦的脑瓜子来啃的。
听到这话,乔曼突然就笑了,“你知道她对你有那心思啊?我以为你真的不清楚不记得。”
秦见洲回过头,突然给她擦拭了一下滴到下巴的苹果汁,手指特别滚烫,“男女有别,我不单独跟她说,你去吧,好吗?”
最后一声,尾音好沙哑,直勾勾的盯着乔曼的嘴唇。
因为吃了苹果呀,亮晶晶的沾着果汁。
“当然好,不过秦团,我得问你一句。”乔曼靠近他,两只眼睛被灯光照的好亮。
秦见洲喉结滚动,立刻转回去洗碗,“问什么?”
“那个苏彦同志,是不是你的初恋?”乔曼好奇的抓心挠肝的。
上次从秦见洲嘴里问出来,是,他有个初恋,但人家就是死活不说是谁,给乔曼这顿好奇的。
“当然不是。”秦见洲特干脆的回了一句,斩钉截铁的。
碗洗得干干净净,按照大小放好排列,秦见洲拉着乔曼往正屋里走。
刚走进卧室,苏彦已经围好了围巾,穿上了外套,开口就是一句,“小秦,送我回家行吗?我想在路上给你讲讲关于我父亲的事情,他走了以后我特别伤心。”
是这样,刚才苏彦想抓一个孩子问问,他们的父母究竟啥时候在一起的,又是什么时候领结婚证的。
但是抓了半天,胡杨看见她就凶巴巴的,别说回答问题,就是正常沟通都不行。
又抓自立,这孩子油嘴滑舌,一开口尽是歪理,差点把苏彦给绕晕了。
最后能说话的孩子,只抓到了小鱼儿。
小鱼儿是个小傻蛋儿,苏彦问她一句,“小朋友,你爸爸妈妈领证了吗?在一起多久了?”
“我不记得呀。”小鱼儿懵懵懂懂的问,“领证是啥?”
所以苏彦就下意识的往没领证的方向去想,她觉得秦见洲跟乔曼肯定还在交往阶段。
笑话,离婚才多久呀,这就领证了?
于是,就有了苏彦的那句话。
“让我爱人听吧,我听不懂。”好嘛,秦见洲索性是要装直男装到底了吗?
这应该是接到苏彦之后,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吧。
乔曼顺势走过来,用那种能气死人的笑容,笑吟吟的就说,“是的苏大姐,我丈夫听不懂,你讲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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