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傅母刚踏进门口,便气势汹汹地径直走向客厅沙发坐下,面色阴沉似水,不发一言。保姆见状心知肚明,肯定有大事发生,于是急忙跑上楼去通知禹父和禹母。
禹父禹母听闻匆匆下楼,见到二人这副样子,不禁心生疑惑,但随即又联想到昨日傅小小欺骗自家儿子的事,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然而,念及旧日的邻里情分,禹父轻轻拍了拍禹母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不要将场面搞得太难堪。
待众人在沙发坐定之后,禹父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道:“哎呀,今日可真是稀罕呐!傅老弟,咱哥俩的确许久不见。怎么一大早的就过来了?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吃点,咱哥俩好久不见了,絮叨絮叨。”
未等傅父答话,傅母已然按捺不住,张嘴便是一番冷嘲热讽:“哼!想当年我家风光之时,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现如今是落魄了,难道连登门做客都成了奇景不成?好歹过去咱们两家还是邻居,小小和子墨更是自幼相熟,怎么,上门见见老朋友还不行吗?就一定要有什么事吗?莫非是嫌弃我们高攀不起咯?”
禹父禹母对视一眼,心中都十分纳闷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怎么一开口说话语气就如此咄咄逼人呢?以前可没见她这样夹枪带棒、冷嘲热讽的呀!
禹母无奈之下,只得强颜欢笑地说道:“弟妹,你这话从何说起呀?我们这不就是太久时间没见面了嘛,你们这突然登门,事先确实也没打招呼通知一声。其实我们只是担心你们家是不是遇到啥紧急事情需要帮忙解决呢,弟妹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哈。而且老禹他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关怀才问问的。”
傅母听后冷哼一声,面露不悦之色,反驳道:“哼!看在两家人以往的情分上,照常理来说,那么两家应该互相走动,但是我家老傅心善,怕有些人觉得我们上门打秋风,所以我们只是让孩子之间来往。哪怕是前段时间老傅最困难艰辛的时候,我们都从未想过要找你们寻求帮助或者接济,无非就是顾及到那份残存的情面罢了。可是万万没想到啊,我们这边还处处替他人着想呢,结果人家压根儿就不在乎这些。”
禹母此刻仍然感到茫然困惑不已,但却已经开始有点按捺不住内心逐渐升腾起来的火气了,于是忍不住质问道:“弟妹,你把话说清楚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母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春禾,语气严厉地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情必须问问你们那个所谓的好儿子!他竟然在外人面前散布谣言诋毁小小的名声!可怜的小小从小就把他当作哥哥看待,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卑鄙无耻之事!如今可好,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他这样污蔑诽谤之后,将来还有谁敢娶她进门啊!你们是看着我们家衰败下去,不行了,瞧不上我们,就连小小都要被你们欺负吗?要知道,以前可是禹子墨追着我们家小小屁股后面的!再说了,小小毕竟也是你看大的孩子,喊你一声伯母,但你却狠心到连一口饭都不给她吃,直接将她赶走,难道是因为觉得我们家现在落魄潦倒好欺负不成?”
禹母听闻此言,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此事。昨日自家儿子早已向他们说明情况。她逐渐恢复平静,心想看来这位弟妹尚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呢。禹母转头看了一眼春禾,心中明白此这件事只能由他出面解释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春禾站出来说:“傅姨,事情是这样子的,昨天下午小小来找过我,跟我说她怀上了江文斌的孩子,但江文斌已经有未婚妻了,她担心江文斌会抛弃这个孩子,因此希望我能带她离开这里,并帮助她顺利地生下这个孩子。”
听完春禾所言,傅母和傅父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他们瞪大双眼,满脸怒气地指向春禾,怒斥道:“你简直一派胡言!满口喷粪!当着我们的面都敢这么诋毁小小!小小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我们再了解不过了,她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禹越啊禹越,难道这就是你们家所谓的家教吗?你就看着你儿子这么污蔑我女儿!你今天要不给我个说法,我和你没完!”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傅家父母的指责与怒斥,禹父却表现得异常淡定。他不慌不忙地起身,缓缓走到茶壶旁,精心泡制了一杯香茗,然后将其递给了傅父,并轻声说道:“稍安勿躁,先别急着发火嘛。咱们还是先听一听孩子们到底是怎么说的吧。”
此时此刻,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春禾并没有因为傅家父母的斥责而退缩,她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接着说道:“我所说句句属实,这确实是傅小小亲口对我讲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听听这段昨天的录音。”
话音刚落,春禾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播放键。昨天从厕所出来后,春禾就悄悄给他们的对话录音,为的就是怕之后傅小小否认。
刹那间,整个客厅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只剩下手机里传出的傅小小的声音清晰可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听着这段对话,傅父傅母脸上露出惊愕与难以置信的表情。
春禾接着说道:“若是不信,大可以带小小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她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坚定,似乎早已料到对方不会轻易相信。
傅父傅母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红,既有难以置信的震惊,又有被女儿如此不争气行为所带来的羞辱感。
傅母紧紧捏住手指,怒视着春禾,声音尖锐地质问道:“即便小小真如你所言怀上了身孕,可你作为她的哥哥,怎能在外人面前这般诋毁她?还说她乱搞关系!小小一定是被人给骗了!你这样说她,你就没想过她的感受吗?难道你就想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春禾不慌不忙地抬起手,瞄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然后用一种冰冷而决绝的口吻回应道:“当初她在外人面前毫不顾忌我的感受,让我充当那个可怜的接盘侠时,可曾想过我是她的哥哥?更何况,我们之间并无血缘关系。她不知羞耻,我为什么还要顾及脸面。要知道,我现在可是禹氏集团的总裁,一旦扯上这种桃色绯闻,受损的不仅仅是我个人的声誉,更会直接波及到整个禹氏的股价走势。想必傅姨和傅叔应该能够体谅我的立场吧?”
傅母气得语塞,一时间竟找不出话来反驳。
春禾站起身抬手指向门外,吩咐家里司机:“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傅姨和傅叔还是赶紧带小小去检查看看,我还要去公司,就不留你们了。张叔,送下傅叔。”
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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