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回家,南宫烬直奔后院。
家里装扮的喜气洋洋,看上去就是要过年的样子。
南宫鸢在暖阁看书,见他匆忙进来,就猜测出事了。
“怎么,难不成朝中有事?”
南宫烬点头:“正是如此,新科状元沈静已,被人弹劾,说是强抢民女,戕害无辜。”
“果然,有些人这么等不及啊。”
“你早就知道有人要动手?”
“我不仅知道,我还清楚沈静已的为人,更何况陛下给他的职位约莫是在六部侍郎当中选取,如果是兵部,对我们来说意义重大,所以········我才想让哥哥出手相助的。”
南宫鸢直接摊牌明说了。
她对于自己人,从来都保持最大的信任,所以这些事情能说就说,从不隐瞒。
不过,她隐藏起来的,大多都是不可能给任何人坦白的秘密。
“你猜得很不错,陛下给他的职位就是兵部侍郎,但是今日朝会上,王业带着一群人弹劾,如今陛下将他下狱了。”
南宫鸢嗤笑一声:“对方拿出来的东西恐怕有点儿分量,否则陛下不会这么苛责的。”
“嗯,沈静已若是拿不出证据来,这次恐怕真的要狠狠栽一个跟头。”
闻言,南宫鸢神情嘲讽。
“对方想做的,不过是阻碍沈静已上任,只要给了他们时间,就意味着兵部侍郎这个重要的职位很可能会易主,哥哥觉得,这件事情会是谁干的?”
南宫烬思索片刻,摇头:“这我还真猜不出来,牵涉到兵部,自然人人都有可能。”
“哈,也是,对方想要拉人下马,但我可不同意,兵部我们的人本来就少,如今你跟父亲都在边疆,京都之中必须要有个身居高位的自己人。”
这样一来,不管什么事情,至少都可以让他们自保。
闻言,南宫烬用一种欣慰的眼神看着她。
“阿鸢果真是奇女子,居然比朝中许多臣子看的都透彻。”
南宫鸢笑了笑:“哥哥谬赞了,我不过是提前看到了危险而已。”
她说的确实没错,这何尝不是呢?
半年前,南宫鸢在等待秋闱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沈静已这个人。
她比所有人,所有势力看到的都要早。
甚至,在没人知道沈静已成绩的时候,她已经做了一手准备。
这个准备,让她此刻能够隔岸观火,必要时出手相助。
“今日朝会我也算是看出来了,京都之中的斗争,要比我想象当中更加激烈一些。”
南宫鸢勾唇,神情有些微妙:“那是自然,朝中风云变幻,一个不小心就是死,他们怎么能不斗呢?”
不斗,那就等着别人斗你。
不参与,那就踢到永远爬不上来的位置,这样可以永远不站队了。
为了活着,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势,每个人都在斗。
“哎,我们不在京都,竟然不知道情况已经这般严重了。”
南宫鸢递给他一杯茶,说:“其实,陛下遇刺的时候,情况就已经恶化了。”
当时南宫鸢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但是站在局外看这场战役,好像发现了点儿什么。
“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防的了一时,防不了一世啊。”
“陛下身边至少有御林军和金吾卫,怎么样也不该出问题才是。”
“那怎么说的准呢,如果对方十分了解陛下身边的情况,杀了他也不稀奇。”南宫鸢并不觉得他高枕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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