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淡漠,却也狼狈。
这恐怕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这般狼狈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件事果然闹大了。
由于整蛊到了林西宴,且“灭绝师公”也深知他们这些恶作剧真正想整的其实是他,自然无法轻易作罢,立刻通知了所有人的家长前来“三堂会审”。
在“灭绝师公”严厉斥问是谁主谋时,没有人说话。
在“灭绝师公”问林西宴有没有看到是谁时,少年在那一刻只微抿唇,面庞端正严肃,然后隔远看向角落盛凌希的方向眸光直击她眼底。
“……”盛凌希在那一瞬已经抱起破罐破摔的赴死决心了。
“戚行川。”哪知下一秒,他说:“是戚行川。”
盛凌希懵了。
“……林西宴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
“凌希。”她急忙站出来想承认,却教戚行川矢口打断了。然后原地默了默便像俯首认罪般平静站出来,“是我。”
戚行川的哥哥愤怒打了他一巴掌。
……
由于林西宴的“误指”,导致戚行川过后被家里人罚了好一阵禁足思过,盛凌希为此也攒了一肚子火。
终于在一个傍晚去找了林西宴算账。
彼时他就在潇山马场,应当是刚下了马术课。
身着英式骑装,黑色的束身衣,白色束裤,身姿卓越,英气非凡。
这一年他十八岁,已微微有了脱离少年感的成熟模样。
骑着一匹红鬃马飞快在空地烈烈驶过时,仿佛飒踏着风。
“林西宴!”
盛凌希跑过去,在场地的围栏外急声叫他:“林西宴!”
“林西宴你先给我停一下林西宴!”
“林西宴!”
他却仿佛完全没听见,只驾着马一圈一圈飞快地跑。
马匹经过她身边时带起肃然的风。她气急败坏急了干脆直接翻过栏杆横身去拦。
“林西宴你停不停——”
眼见她突然出现在跑马场,林西宴顿然失色,连忙猛扯了下缰绳勒马。
马也在接近她两三米的位置停下来,扬起的马蹄几乎险些踢到她。
停下后,他压掌安抚了一下马,而后垂眸,居高临下。
一贯鲜少有情绪的神色这一刻有了明显的愠怒,“不要命了?!”
盛凌希也在后怕,浑身都在不受控地细微地抖,白着脸缓了许久才终于说出话来,“我……我就是想问你……”
她惊魂未定却还没忘记最初的气愤,“你,你为什么要冤枉小七哥啊?你明明知道,整蛊的事是我做的,你还说是小七哥!为什么啊!”
林西宴绷着脸蹙眉,直接牵动缰绳要离开。
“诶……”她下意识伸手又要拦一下。
在她上前的刹那,林西宴忽然又猛地一拽缰绳。
马受了鼓动前蹄立刻又沉重踏了两下地面,仿佛下一秒就要转过来踩她。
“啊!”吓得盛凌希条件反射尖叫一声立刻抱住头蹲到一旁。
她像只窝头窝脑的小鹌鹑,蹲在围栏角,缩成一团。粉嫩嫩的连衣裙将整个人裹成一个小花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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