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娘讪笑道:“又被郡……逆贼李匡翼给接了回来。”
“她父亲敢拟伪诏,算是首恶,别说阿霁,就是我也保不住。”女皇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章德殿二楼,薛妍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凄惨。
“你父亲论罪当诛,他的事我真的做不了主。”崔迟一个头两个大,吊着膀子烦躁地站在书案前。
“殿下,我说的不是这个。”薛妍膝行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崔迟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跳起来挣脱,气喘吁吁道:“你有话就说,别动手动脚。”
薛妍满面怔忪,阿霁最是心软,且又护短,甚至在得知她背叛后仍会护着她,可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冷酷?
“殿下,我不是为了父亲的事……”她拭了把泪,半是羞惭半是无奈,低头轻抚着小腹,抽抽噎噎道:“是为了我自己,我腹中已经有了他的骨肉,王妃答应会保住我们母子的性命,可她并无多大把握……”
崔迟求救般望向屏风后,可阿霁早已抓耳挠腮,此事越来越棘手,哪里是她能做得了主的?
十月初,雍王李晄携长女李霖进京。
雍王妃于绝望之中看到了生机,然而这一线生机很快便被黑暗吞噬。
三人一同去拜见女皇,在图南阁详谈了一夜。
次日,李匡翼和薛妍在雍王夫妇和姊妹的见证下仓促完婚,共度三日后,李匡翼仰药自尽,薛妍被流放边疆。
雍王妃心灰意冷,收拾行囊回了长安,发誓终生再不踏入洛阳。
送别那日,崔迟在阿霁又掐又拧之下,当着数百人的面哭得比丧母还伤心,回去后决定再也不理她。
当晚,阿霁很识趣地在榻前铺好寝具乖乖入睡。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双温软的手臂拥住了她,鼻端嗅到沁人心脾的幽香,她睁开眼睛,看到崔迟不知何时躺了过来,正用纤细的手臂搂着她,有些笨拙地拍抚着。
阿霁心头一震,揉了揉眼睛愣愣地望着他。
“你骤然失去兄长和母亲,一定很伤心,我就不和你一般见识了。”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呢喃道。
阿霁其实并没有多难受,这样的结局在所难免。
从她决意算计母亲时,便铁了心要做个卑鄙的人,这种时候又何必惺惺作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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