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得清楚?为什么要说清楚?她有些不忿地想。
崔迟袖手旁观,用一副看热闹的姿态看着她痛苦煎熬,心底没来由泛起一股悲哀。
他看着痛苦煎熬自伤自怜的阿霁,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被拒绝也就罢了,被否定才是最难过的。
在程家姐弟眼中,他们俩大概就是胡闹的小孩。
阿霁小声啜泣着道:“你走吧!”
崔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摇头道:“我不走,我可不想让人看了笑话。”
阿霁全然无视,崔迟不由着恼,正待发作时,程云轩放开了手,温声道:“她说的是我。”
这还差不多,崔迟自发往后退了半步,给他让出一条道。
程云轩走到他面前时顿了一下,沉默地望着他,眼中似有千言万语。
崔迟不觉深吸了口气,鬼使神差般点头,示意他放心。
程云轩眼中难掩失落和悲伤,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阿霁,然后默不作声地下楼了。
阿霁哽咽了一声,转身踉跄着奔了进去。
崔迟一时进退两难,正踌躇之际,那个胖乎乎的老宦官走了过来,笑容可掬道:“让您见笑了,我们家公主这脾气就是一阵子,很快就好了,您先进来坐会儿。”
崔迟顺坡就驴,道了声谢便跟着进去了。
张永引他去小厅暂歇,宫女们殷切地奉来茶点,个个满面春风,眼含笑意,显然是对未来的驸马很满意。
“以往只听说崔郎倨傲,不近人情,我看多半是以讹传讹,他人挺和气的呀,长得又俊,公主嫁给他,不亏!”
“这也就罢了,最要紧的是他对咱们公主一片真心,听说在庆阳时为了从逆贼手中救公主,差点把命丢了。”
“还有这事?你从哪听来的?”
“千岁那边的随从说的,这还有假?常言道:“老岳丈看女婿,越看越心烦。可咱们千岁一看到崔郎,连义眼都要发光了,那必然是极其满意啊!”
……
阿霁刚洗过脸,刚离开盥洗室便听见廊下几名宫女聚在一起叽叽喳喳,侧耳一听,眉头不由高高皱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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