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凤娇弄了这么一出,可以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她的身份早已传的尽人皆知——太子李旦未过门的媳妇。换言之,有朝一日李旦登基为帝,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
这等身份的尊贵人物跪倒在地,跟一个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甚至有些心思阴暗的,开始脑补霪荡皇后和黑面大臣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就连薛刚的心里也暗暗骂了几声三字经,什么叫看在你的面子的上?你在我这有什么面子?咱俩到底有什么交情?
退一万步说,即便咱俩真有点什么,在你做出了前来汉阳的决定以后也该烟消云散了。
现在你这番作态,不是平白无故的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么?再说了,这无论对你还是李旦都不是啥光彩事,你到底是图啥呢?
当然,尽管薛刚心中恨极了胡凤娇,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薛刚又是傲上而不凌下的性子。
人家胡凤娇没做啥挑衅的事儿,只是在这边苦苦哀求,薛刚能拉下脸去一脚把她踹开?完全不可能。
所以,薛刚也只能暂时停下了脚步,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狗头军师徐美祖。
徐美祖微微一笑,道:“胡小娘子快快请起。现在的情况您也看到了,不是我们哥俩非走不可,而是不走不成。太子李旦的品性你也看到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我们实在是待不下去了。”
胡凤娇缓缓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妆容,微微一福道:“确如徐小王爷所言,太子的所为有些不妥。但三爵主和您……恐怕也有些不当之处吧。”
薛刚眉毛一挑,道:“倒要请教胡小娘子,某家哪点做的不妥?”
“三爵主的不妥之处就在于为德不卒。他有兴唐灭周之志,就该一往直前坚持到底。现在受了点小小的挫折就撂挑子,不是为德不卒是什么?”
徐美祖微微摇头,道:“小娘子您这么说也太强人所难了。三爵主与虎十方有杀师之仇,此仇不共戴天。而您却让他老老实实地与仇人同殿为臣。此事传扬出去,知道的说他是顾全大局。还有那不知道的呢?恐怕就会说三爵主为了荣华富贵不顾授业之恩。”
胡凤娇针锋相对道:“如果今天三爵主走出了唐营,知道的会说他与杀师仇人不共戴天。还有那不知道的……徐小王爷,您觉得人们会怎么说?”
“倒要请教胡小娘子。”
“人们会说三爵主桀骜不驯,对大唐皇室并无半分忠心。先是打死七皇子,后又反出唐营坐视太子遭擒,一件事是偶然?两件事还是偶然?可叹老薛家的一世英明,就要因三爵主的一时冲动付诸东流。妾身深为三爵主不值。”
“危险耸听!”徐美祖不以为然地说道:“怎么可能那么严重?”
“就是有那么严重。先帝与王皇后唯一的骨血遭难,所有的责任不能都推到太子
的身上吧?三爵主乃两辽王与威宁侯之子,名声最大,您自己说,这个黑锅他不背谁背?”
徐美祖皱眉道:“胡小娘子,你这么说不是咒太子去死吗?”
胡凤娇道:“不是诅咒,而是未雨绸缪。虎十方就一定能破火轮牌?不见得吧。先前人们还说女娲镜是火轮牌的克星呢?现在又如何?三爵主一走,虎十方万一落败,这个结果就很可能发生。”
薛刚仔细一想,胡凤娇说得还真有道理!这个年代讲究的就是:皇帝是英明的,什么坏事都是奸臣干的。
李旦若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真难辞其咎。
然而,话虽如此,就这么算了?
他不耐烦地说道:“那依胡小娘子所言,某家该如何应对才好?咱们把丑话说到前面,某家与虎十方势不两立!”
“此事倒也简单,只要您不在我军最危急的时候走就行了。”胡凤娇胸有成竹地说道:“妾身不敢求三爵主留到太子登基,只是请您多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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