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摸着自己的耳朵很不以为然:“不过一个小丫头,至于费这么大功夫,绕着弯儿的要对付人家?你们也忒闲得慌了。”
秦太太冷哼了一声,都懒得跟这样的人废话。
既然话都已经传到了,秦太太稍微放了心,又对苏邀好奇起来。
女儿说这丫头颇有些古怪,难不成还有什么三头六臂不成?
苏邀倒是没有什么三头六臂,相反,她最近实在是忙的有些过分了。
她上一世嫁给程定安也不是没管过家,可程定安的那些产业是不归她管的,她管的大部分都是自己的那些嫁妆里的田庄铺子,也都比较简单----苏三太太没舍得给她配好的庄子铺子,毕竟当时大家都不知道程定安能活多久。
因此这一世接手了苏家的事务,她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幸亏她到底是有些经验在,而且老太太对她很宽容,加上苏嵘苏杏仪都在帮她,她最终还是很顺当的把当家的事情给管了下来。
苏老太太都忍不住当着贺太太的面夸她:“是个聪明的,一个家这么大,虽说是破落了,可也是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的,难得她竟然滴水不露的处置下来了。”
贺太太也跟着笑起来,与有荣焉的样子:“幺幺向来是聪明的,学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
两人说了一阵,苏老太太给苏邀请的巧针局的师傅就来了,苏老太太便对着苏邀笑了起来:“快去吧,好好做几身衣裳。”
苏邀应了是,很快退了出来,沈妈妈正在廊下候着,见了她出门急忙迎上来:“姑娘,阮小九又来了。”
“让他去偏厅等着,我马上过去。”苏邀对沈妈妈点了点头,便让燕草先带着师傅到自己的院子里去等着,她自己带着沈妈妈先去了偏厅。
阮小九早等着了,一见苏邀,不等苏邀发问,先已经跟苏邀道:“姑娘,查到了,程定安是在要流放的前一晚在牢里自尽的,说是撞死的。我塞了不少银子打听,问到了一个狱卒才知道,原来程定安是撞了头,撞的头破血流的。我问他们死后是否有仵作验尸,他们却都说不知道。。。。。。”
苏邀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她就知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程定安的死果然有猫腻。
阮小九见苏邀面色严肃,不敢耽误,把查到的消息一股脑的都说了出来:“程定安死的前一晚,有人去探监,说是程家的族亲,塞了不少银子才进去的,因为只是判的流放,因此狱卒最后是放进去了的。。。。。不知道是否跟此事有关。”
苏邀眯了眯眼睛,沉声吩咐阮小九:“盯住庄王府和詹长史,还有秦家!”
说完她才又有些烦躁。
她现在人手不够。
阮小九和于冬胡英几个固然能干,但是还没到以一当十的地步。
又要打探消息,又要盯着人,有时候还得跟她出门,也实在有些难为他们了。
阮小九却没有片刻耽误的答应了下来。
虽然为苏邀办事的确很累,但是苏邀实在是个十分好伺候的主子,只要你办事得力,赏赐是源源不断的,而且苏邀从来不玩那套压榨人的把戏,也从来不会跟其他人那样高高在上把人不当人用。
他替苏邀办事越久,就越是觉得当初被苏邀挑中是一件十分幸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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