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
这是潇暮醒来的第一句话,蛇毒以岚逸怜都惊奇的速度退了下去,但潇暮面无血色脸也实打实说明了此毒当真之厉害。
桃童率着东吾一干人马赶至临溪镇,而那本来有着至少三百多人口边陲小镇的地方却只是一片荒芜的空地。
身穿黑羽翎,下了马,肩上扛着一把重剑桃牧盯着眼前这边空地道,
“大哥,这什么都没有,副宗主是不是记错地了?”
同样着黑羽翎服,身形依旧臃胖桃童坐在马上若有所思道,“记住,宗主是不可能记错的,你去附近打听打听,确认一番。”
桃牧歪嘴斜眼不情不愿道,“唉,真麻烦!”
桃牧将肩上重剑插在地上,口里振词道,“神形太保,急急如律令,飞毛腿,现!”
一阵怪风遐裹着桃牧,桃牧一溜烟功夫,便跑出去了数里。
桃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直至看不见才下了马。
桃牧插剑的地方,留下一个三指深的凹痕,桃童摸着,手指拈起那沙,凑到鼻尖下,嗅了嗅。
“有鱼腥味,更确切的说,是海的咸涩味。
剑入地,灵激荡,没有任何障眼法的痕迹,甚至连人的痕迹都没有,这地方至始没有过人烟,山麓之地,有海的味道,实属荒唐!”
桃童的手摸上了腰间的轩辕剑,眯着眼抬头仰望着炎炎烈日之空,嘴角上扬道,“要变天了。”
“唉呀,你这郎君可真会说笑,那好端端的那么大的一个镇咋能说没就没了!!”
“姐姐,你又没去看过,怎么知道的我说是不是真的?”
已经是半老徐娘的茶铺的吴婶,瞥了一眼,茶客里眉眼生的甚是俊秀的桃牧,那一声姐姐更是叫的她心花怒放,吴婶端了牒糯米糕点到桃牧的小桌上,“我咋知道,我知道,你这郎君爱说笑。”
没打听到任何消息的桃牧,往嘴里囵毋塞去糯米糕点,他扫视了一眼,这歇脚茶厮里的吃茶客,有挑担脚夫、送信驿兵、跑商的小贩、散修和小童。
桃牧的目光停在了,隔了两桌的,那散修和小童身上,那道士怎么病恹恹的?
“暮……,你要吃吗?”
啊朔吃着糯米糕,他跟前的小碟子很快就叠成小山了,潇暮捏着小茶杯,苍白面色煞是有些吓人,他抬手,指腹揩去阿朔唇边的糯米糕屑,出于节俭的习惯,没舍得丢,便也直接入了嘴。
这虽是说平日里潇暮也没少替他擦嘴,但阿朔一直都有这个疑惑,他看不见,又是怎么知道沾上的,他问道,“暮,你是怎么知道的?”
潇暮道,“掉我衣服上了,你那跟漏勺一样的嘴,能不沾上嘛?”
原来是这样啊推断出来的!
阿朔直接手抓着一块糕点,递到潇暮唇边道,“甜的,你尝一块。”
那蛇毒余毒未清,还残余在潇暮体内,潇暮一动便感觉五脏六腑都跟着疼,他实在是吃不下东西,更况且,他不喜甜食。
但他还是张嘴咬住了那块糕点,阿朔守了他一天一夜了,肯定担心坏了。
才刚咬一口,潇暮就皱眉头道,“太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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