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岂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道,“你若答应作我的素材,让我攒写你的一生,我替你解了它如何?”
潇暮摇了摇头拒绝他道,“我的一生只能由我自己撰写,不需任何人指手画脚的什么,先生,抱歉了!”
看着潇暮如此义正言辞的硬气拒绝他的要求,沈岂拨了拨他身上的麻绳道,“你会后悔的,至少比起红袍圣教那些人,我可是温柔了许多,你再考虑考虑。”
也是突然的,潇暮感觉到了身体越发的沉重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身上,不知何时他身上的百足沙虫多了起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温柔,真是不敢苟同啊!
而同时潇暮也感觉到了身上有一股躁意在游动,潇暮恶寒,这虫子莫不是钻皮肤里去了,而令沈岂也感到不妙的是,潇暮身上有一种令他不悦的东西在苏醒。
“啊!……”
俩人几乎是同时尖叫了起来,潇暮身上的百足沙虫在一股黑雾浮起后,竟光速的消失了。
沈岂歪坐于一边,百足沙虫也纷纷跟着他退后,沈岂声音颤抖道,“你……你离我远点。”
潇暮也是惊悸未平,但看着沈岂欲有开溜之势,连忙喊道,“先生,我怎么也是你绑来的,你要负责到底啊!”
“负……付不起啊,你自求多福吧!”
沈岂火速的收拾东西,带着他的百足沙虫光速的溜走了,潇暮挪着腚在后边嘶喊道,“你要走可以,好歹给我松个绑啊!先生……先生!”
而黑雾缭绕一大圈,潇暮十分悸惮的盯着它,须儿,突觉得这黑雾有些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黑雾绕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貌似察其潇暮身上不在有沙虫一般,终于消停了下来,肩头墨发骚动,潇暮朝着肩膀处探去,一只通体粉透晶莹的壁虎,趴在他肩上,舔了舔那濮一般肉爪。
“是你,月灵儿!”
粉波儿瞪着黑溜溜大眼爬下潇暮的肩头,在麻绳的绳结处,吐了一口吐沫,麻绳倾儒生刻断开来,潇暮松了绑,手一伸,粉波儿便爬在他手上,亲昵的蹭了蹭潇暮的大拇指,潇暮扰着它的脖子道,“小东西,没想到你还挺有用处的,既然如此,要不你干脆做我灵宠吧?”
粉波儿眨了眨黑溜溜大眼,潇暮点了点它的小脑袋,粉波儿即刻化做那一股黑雾,藏至潇暮的袖中。
——漠奈河——
“殿下!千万不要冲动啊!”季流枫喝退身后一行人,好声好气的劝着站在祈祀台上双手被绑着的太子棠道,“殿下,季某并非要取殿下的性命,殿下只需跟我回去,一切都可从宽商议啊!”
太子棠双目豹睁道,“放你娘的狗屁!你他娘都把老子带到贼窝里了,还敢跟我说从宽商议。”
说着,子棠往身后退了退,季流枫紧张的跪了下来,喝道,“殿下!”
子棠怔了一下,怒喊道,“不要过来,你们谁敢过来,我就跳下去!”说着颤巍巍的往祈祀台边缘又挪了挪,祈祀台下方是口若悬河的大瀑布,巨浪滔天,凌人的水气风,扑面而来,太子棠一瞬间感觉呼吸都急促了,小心肝也不由得颤了颤——这他娘掉下去了,绝对必死无疑!
季流枫还跪着,目光坚定道,“殿下!只要你跟我回去,季某以性命担保,绝不让任何人伤你一根头发!”
太子棠看着祈祀台下方惊心动魄的大瀑布,在扫了一眼季流枫——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故作高姿态怂道,“你既然如此诚心诚意,那我就跟你……!”
语未必,一支箭,朝他飞了过来,在目光所及之处,是直冲他而来的一刻间,太子棠侧身往后一躲,箭!嗖——擦肩而过,反应过来脚底飘浮的太子棠,此时已经自己跳下祈祀台,“咦!——啊!!……”太子棠失声尖叫着,“我不想死啊!……”
整个若谷回荡着太子棠的声音,瀑布里,一条闪着麟光的蓝色巨人鱼,纵身一跃,巨口一张就把太子棠吃下去了!——啪——!的一声巨大水花从瀑布里溅上祭坛,所有人都慌了神,季流枫恼怒的拍着祈祀台的边缘,转身怒咆哮道,“谁放的箭?是谁放的!”
一个身着兽皮的女子,手里甩玩着一把弓弩,晃悠悠的从人群里走出来,她身材火辣,眉眼横生,梳着赫民别致的麻花高马尾,她的身后,一个高瘦看不清面目,身披连帽红袍人幽幽开口道,“季大人,这又何必动怒呢,此人早晚都要死的,提前送他一程,又何乐而不为。”
季流枫恼道,“此人乃是当朝西国的太子,有他在手,西王必会有所忌惮,也不会贸然发兵,可你这一箭,全毁了!”
红袍经蔑的嗤笑着,“季大人,为何都到这般境地了,你还分不清状况,竟然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保住了他的儿子,西王就会对西沙网开一面,难道你忘了,你西沙那么多条人命亡于天灾难道不是拜他所赐吗?”
季流枫眼里闪过一丝戾气,眉头不可抑制的紧锁,他袖中的手攥到骨节发白,开口道,“我怎敢忘记,但这是两码子的事!”
红袍人阴恻恻的笑着,以极快的速度闪现于季流枫的眼前,季流枫惊吓的往退了一两步,红袍人抓住他的肩,附声道,“就是因为你的优柔寡断,才酿成了西沙这般境地,季大人,莫要忘了,自己的初衷。”
季流枫一怔,眼神瞟向红袍底下半掩的脸,还未看清,人却早离去了,以红袍人为首的人群自动的分开一条道,兽皮女紧随其后,一纵人都纷纷垂下脑袋不敢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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