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尘竟有些开心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也要这个数吧。”
弥生看着他比划的手势,惊讶道,“……,您要那么多钱干嘛?”
“三书六礼,三媒六聘,房产置业!怎可少!”
弥生想说他这未免也太急了些,但话到嘴边,感觉自己又毫无立场说什么,只好道,“那您努力吧!”
言卿尘看他毫无所表示,大失所望道,“收拾一下,随我去药王谷一趟!”
弥生犹豫了,他吞吞吐吐道,“师……尊,我有私事要处理,此次我想就不陪您同行了。”
言卿尘颇感意外,但看他这神色便也知晓了一二,“那小六,还没放开此事啊!”
弥生,……
“也罢!你就留蓬山好生的劝他一番!”
弥生俯首道,“多谢师尊!”
药王谷内,岚溪亭被绑吊于一铁壁之上,他脚踩于一炽热的炉鼎之上,火苗熊熊的燃烧着,只要他略微一放松,便有可能扑入这炽焰中,于是乎他尽力的紧贴着铁壁,踩于滚烫的炉鼎边沿之上,足下早以血肉模糊,手紧紧拽厚重的铁链,同时铁链也紧勒着他的手,腕上丝丝狰狞血迹浸透了他的雪衣,他咬着牙强撑着身体,血和着汗同时滴落于滚烫的鼎炉之上,冒出“嘶嘶”刺鼻白烟。
岚溪城幸灾乐祸的围观着他这副惨状,感觉干看着没劲,他遂拿起放于碳火中的铁烙,朝着岚溪亭走近,铁烙掀开他轻薄的雪衣,裸露出里面的血肉,他便将那烧得通红铁烙摁在岚溪亭的身上,岚溪亭随即痛苦的嚎叫着,其声撕心裂肺,岚溪城则心满意足的摁得更欢快了,“哈哈哈哈哈!”
斐色倚靠于石壁上,看着岚溪城种种变态恶径,嗤之以鼻道,“呵!还真是恶趣味啊……!”
从门外相继传来了守门护卫的声音,斐色立了立身子,一身紫袍金黑服绣祥云卷边的中年男子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男子容貌凌厉,高鼻之上挂着一单边琉璃圆眼镜,薄唇、狐狸细长眼此刻却睁得狐圆,透着一股令人不容小觑的精光,斐色府首道,“药王!”
药王看了他一眼,便将眼神转向了被吊挂起来的半死不活岚溪亭,岚溪城见状也停下烤刑,俯首激动娇唤道,“师傅,您来了……”
药王无视于他,径直的朝着岚溪亭走去,捏起岚溪亭的下巴,目视着他因烤刑而涣散的眼神,他拔出了腰间的剑不容任何人反应,朝着岚溪城就坎了下去,鲜血飞溅,岚溪城的胳膊被划出一大口子,他惊恐万分嚎叫着,“啊……啊!师傅……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药王目露阴狠的目光道,“谁允许你动本座的东西的!”
岚溪城泪流满面惶恐道,“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师傅……”
药王蹲下下来,揪着他的发髻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双眼充血腥红道,“今就饶你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可不是一条胳膊那么简单了,滚!”
岚溪城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地牢,药王令人将岚溪亭解下,亲自打横抱着他出了地牢,斐色跟在其后,饶有兴致道,“呼,又有好戏看了!”
潇暮身穿蓝白色襕衫,一手持杵另一只端着药罐子,且一空下手就不断往里面加草药,也不管是什么草药,全部捣鼓在一起,且眼神也不断游离窗外,他身侧的廉虚看他此番操作直冒冷汗,最后看不下去廉虚夺过他手中杵,指着臼里黑乎乎不可名之物道,“小鬼头,你是在制毒吗!”
潇暮回过神看着臼里黑如牛粪的玩意且散发出呛鼻的异味,嫌恶的捏着鼻子干脆把东西一丢,带着浓重的鼻音没好气道,“四师叔,我是来寻人的,不是来干活的,这整日待在这药铺里,除了惹上一身臭药味,溪亭的消息一点都打探不出,不行了,我一刻都待不住了,我要出去!”
潇暮一脚未跨出,就被廉虚给拎了回来,廉虚头疼的威胁他道,“小鬼头,别得寸进尺了,你胆敢胡来,我现在就让你睡死过去,你也别想找人了!”
潇暮只要一想到那寒芒闪闪银针即刻脸色发白,怂了怂,安静了下来,廉虚指着炉子上正在熬制的汤药罐道,“去,给我看着火!”
潇暮不情不愿的接过蒲扇,一屁股坐在火炉边的凳子上,泄愤一般,大力扇风,廉虚继续捣鼓着他的药草,一边吸着呛人的烟雾,即使咳嗽也不忘与潇暮絮絮道,“年轻人……咳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药王谷可不是蓬山,可任你瞎嘚胡来,到头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我老人家搭进去,那我费进心思的潜伏就功亏一篑了…咳咳…”
最后,实在是被呛的忍受不了,廉虚夺过潇暮手中的蒲扇,自己亲手轻摇蒲扇扇炉火示范一遍后,在把蒲扇塞于潇暮手中道,“知道了吗!”
潇暮接过蒲扇却不作为,用扇把子往后掏了掏发痒的背十分不解道,“廉虚师叔,你说“潜浮”,别光潜啊,这不浮怎么找线索啊!”
廉虚就近朝着他脑门弹了他一脑嘣儿,潇暮疼的直咧咧,廉虚呵斥他道,“油嘴滑舌歪理邪说你到是一套套的!”
潇暮抚摸着发红前额不服道,“师叔,你还别不信,我自小拿手活就是抓山鸡打野兔,潜伏功力堪称一绝,您就行行好,让我出去吧,我保证绝不惹祸,寻到线索立即回来与您汇报,共商计策,如何?”
廉虚绝决一口否决道,“不行!”
潇暮力争道,“为什么?”
廉虚突然的看向外面道,“因为线索已经自己送上门来了!”
潇暮还在咀嚼这他话外之意,而此时大门不知何时已经走进了一个人,他身穿一抹艳色红衫劲装,头戴幕蓠,初一瞥其身影还以为是那家窈窕姑娘,但细看之下他高挑个头和挺直如修竹的腰背,无疑是一男子,红衫男子腰间配一把古色弯刀,弯刀的刀鞘刻工图腾诡秘得十分的吸睛,外加腰间缨绳串着各种稀奇小瓶瓶罐罐,让人不禁联想到行走于大街小巷叫卖的货郎,但看他背后背着箭囊和手腕那旧到刻印花纹被磨平的黑铁护腕,潇暮又否决了这一判定,同时潇暮在心里肯定道,这人绝对不简单!
廉虚见来人展开营业性笑容迎上前道,“斐护院,不知您亲光临小庐,蓝某有失远迎,还望您莫怪罪。”
斐色瞟了一眼药炉边上的眼生的潇暮,回目还礼俯首于廉虚道,“蓝医仙客气了,我此次来为私不为公,还望您能慷慨倾手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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