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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启迪仪式（第3页）

马森已经屏住了呼吸——

还是没有更多的异动发生，好像整个仪式都被卡死了一样。第三级铅阶梯对应的流程是“白化”，意为“提纯”，目的是提出灵魂中的杂质，这个步骤也被跳过了。

马森松了口气，瞬间加大了声音：“艾伊！”

“咚。”

第四级台阶，质感突然变得轻盈，这是“银”。

“艾，伊！”马森感觉自己要疯了，“从那里下来，仪式需要立刻中……”

他的话说到一半，就突然卡壳。

因为艾伊无声的在仪式中扭过头。

他真的很小只，即使是站在第四级台阶上，高度就也刚好能和马森齐平。

那身沾满尘土的长袍，和他暖色的长发融成一体，在黑暗的背景板里干净得发白。

马森开始颤栗，只因为一道来自高处的目光向他投来一丝注意力。

艾伊，他的瞳膜倒映着群青色的渊面，像是平静海面上探出的日珥。其中流溢出的光触成为这片黑暗空间里的唯一光源。无垠的迷雾包裹了仪式台，而那些光的肢节，温柔而又不携带目的，轻轻安抚着马森的灵魂。

那对双目中的色彩，在无法理解的神性之外，被冰冷与炙热的矛盾填充完整。

光之树的枝娅，向着尘世蔓延。

马森被注视着，犹如目见神祇。心跳与呼吸静止在这个神圣的节点，直到一声温和的轻吟响起。

“接下来，黄化的融合，对吗？”

“是的。”

马森虔诚回应着，他已经迷失，眼神中不再具备自我意识，却透出近乎痴迷的狂热。

不是仪式失效，而是铁，铜，铅此类贱金属，无法承载这道灵魂的质量，向下的重力将作为无机物的台阶也压制得不敢逾越。

艾伊转过身，三角刻纹处的超凡素材瞬息液化，带着荣幸与喜悦，向着艾伊的脚下汇聚，如归巢之雀。

面板突然在这个节点亮起。

【溶质不足，神性凝聚中止。】

“这样吗……”艾伊喃喃自语，而身后的马森，却在虔诚与狂热的包裹中无声迈向礼台。他的血在沸腾，他的骨在嗡鸣，他的灵魂在催促自己——将一切归还给眼前的神圣。

“还不需要。”

艾伊隐隐间意识到，自己体内的灵魂本质似乎有点太高位了。“艾伊”的身份下还未被探明的背景故事，才是穿越最大的外挂。

就跟开了风灵月影一样。

“融合的过程需要溶质的参与……也就是面多了需要加水。”

他咬破手指，将指面朝下。开始没有血液渗出，片刻后，一颗凝聚着光芒的群青色血珠，像是最高规格的无暇宝石，以完美的圆形滴落。

它一接触脚下汇聚的液化物，就将它们全部同化成美丽的青色。

【神性显化中——】

与此同时，艾伊向着五级台阶迈出最后一步。

这是黄金。

也只有象征物质顶点之意的黄金，才能承载这道灵魂本质的重量，即使是这样，它也在无声中形变，被踏至坍缩。

终步，红化的“结晶”。

炼成哲人石的一步，将原本属于凡俗的灵魂蜕去劣性。新的个体从旧的“余烬”中熔铸而生，筑成通往崇高的第一级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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