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这人就是欠扁!”
话本子是小摊位上买的,当时身边多的是人,林月寒确实没发现他。她一时回想不起来,又见说不过钱四,气的恼羞成怒越过桌案抬手便要揍他。
钱四只是身手不佳,并非毫无功夫。
眼看着林月寒的拳头已经到了跟前,他抱着自己怀中的药钵,脚尖轻点,瞬间往后退了几步躲开了她的袭击。
林月寒一击未中,一跺脚直接震碎了脚下的矮凳,紧接着飞身跟上前去,蓄足了力气对着钱四的脸庞又出一拳。
“好了好了,我们在说正事呢。”
眼看着这两人又闹腾起来,那一拳又用了十足的力气。
担心钱四躲避不及的姜念,快速闪身至林月寒身后。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后又将人揽进怀中,四两拨千斤的卸了她手上的力道,接着颇为无奈的将话题领回正题上。
“月儿说的也有些道理。六座城池本是利诱,利诱不成可不就只剩威逼了吗?至于如何威逼一国之君乃至朝廷百官,无外乎就是两国兵戎相见。”
几个月前天阙草原暴乱,阿狄可趁机攻打上京城,再加上后来的宁东府一战,草原可谓是元气大伤、损失惨重。
即便阿狄可收服了草原十八部,他手中的兵力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六万左右。
而天隐王朝安稳发展了几十年,虽不曾大举练兵,奈何粮草丰足,那位举足轻重的老太师又历来居安思危、未雨绸缪。
仅仅是都城能调动的禁军、羽林卫便有两万之多,周围城池的守城兵力皆可在两日内护卫都城,更别提各边境能调动的兵力远胜天阙草原。
粗粗算来也要有十几万之多,双方力量如此悬殊,若不是阿狄可再出奇兵,想打一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话,那便是……
“看来这二皇子又要给阿狄可送私兵了。”
把林月寒拉到桌前坐下,姜念摊开天隐的地图看了又看,接着在白纸上将那个烂熟于心的绳扣图案画了出来。
阿狄可这人目的性极强,他不会打无把握的仗,若不是自信能一举拿下天隐边境城池,他便不会轻易出兵。
更说不得他已经和二皇子里应外合,根本不需要多少兵马便可轻易拿下几座边境城池。
听到姜念最后的喃喃自语,林月寒不禁盯着绳扣图案发问道。
“前几个月刚损失了不少人,如今又要出兵,这个二皇子手中到底养了多少私兵?而且照你的意思,他还是出兵帮阿狄可打自己的国家,这岂不是通敌叛国,全乱套了嘛。”
望着靠的如此近的二人,站在角落的钱四神色黯然不已。
在听到二皇子通敌叛国后,更是颇为不爽地将药钵往桌案重重一放,随即忿忿不平道。
“只要能得到皇位,能站在权力之巅,通敌叛国在他眼中又算得了什么?”
林月寒只知道姜念一直追查着二皇子,却不知钱爷爷的死和二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看到钱四难得表露这么激愤的情绪,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我们俩不过只和二皇子见过两面,并没有接触多久,连话都没说过。为何你好像很了解他,又很讨厌他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外放,钱四眉眼一敛并不愿过多解释,只淡淡道。
“和哥哥作对的人,我都讨厌。”
“真的是这样吗?”
这理由实在好用,但却不足以让林月寒信服,她紧盯着钱四的脸庞,不想错过他一丝表情变化。
不想多说什么的钱四没好气的反问道。
“难道你喜欢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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