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版主把楼上封了,我受不了她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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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结束,余松岩亲自送白简出来,斯悦知道自己纯粹是沾光,毕竟这些都是他的老师。
斯悦一直睡到了讲座结束,经管学院的讲座他听不听都没什么影响。
右边脸颊还有在桌面上压出来的一片红痕,眼神也是茫茫然的。
白简见斯悦一直没回神,伸手牵住斯悦的手,斯悦被对方的手冰得回过了神,只不过为时已晚,当着众人的面,他也不可能质问白简:你为什么要和我牵手。
这方面,斯悦还是很有敬业精神的。
“斯悦小同学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找我,我女儿在临床医学院当教授,我让她给你补课。”余松岩看着还很精神,双目明亮,虽然已经明显见老,但精神劲儿还是非常不错的。
余松岩让自己后边的几个老师不用跟着了,“我去送送就行。”
三人走到礼堂外,天已经黑了,广场上的灯也只是将黑夜变得朦胧,并不亮堂。
余松岩突然叫了一声学长。
斯悦:“……”
尽管他知道余松岩叫的是白简,可他仍旧需要一些时间才能接受。
余松岩在学校还挺有名气和存在感的,因为脾气暴护犊子,对自己学院管理得非常严,青北大学查考勤查得最严的就是医学院和他们经管。
有时候他还会突袭检查,十分神出鬼没,在学校还有老阎王的外号。
所以见对方现在在白简跟前老实巴交的模样,斯悦默默看向了别处。
余松岩咳嗽了几声,“我估计是活不了多久了,上周去检查,医生也说我现在身体不好,所以今天才请来了学长,想在离开之前,请你再给我的孩子们上一堂课。”
白简笑容有礼,“不必客气。”
斯悦抬眼,只能看见白简的侧脸,立体,流畅,气质柔和。
但他的反应是冷淡,他不为任何人的生死而产生任何的动容。
和余松岩道完别之后,斯悦将手从白简的手中拿出来,揣进自己的兜里,“白简,怎么才能做到你这样,不被别人影响?”
白简明白他的意思,“以前对我也会有影响,见多了,就没有了。”
不仅是学弟,这些年,他参加过的葬礼包括但不仅限于同学,老师,朋友,合作伙伴……他们有的是因为疾病而去世,有的是自然死亡,有的则是因为各种意外。
所以白一媞的去世,也和这些人没有什么区别。
斯悦不知道作何反应,嘀咕了一句,“真没意思。”
“什么?”
“我说,你这样活着真没意思。”
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去,斯悦便解释给白简听,“时间就是因为有限所以才珍贵,才有价值,你不死,时间对你来说就是廉价的,我们人类觉得特别难能可贵的爱人朋友什么的,在你的人生里,也只不过是短暂路过你的人生的过客。”
他一般不说这些,但这的确是斯悦的真实感受。
路上有水洼,他说得很认真,没注意脚下,白简将他拉到一旁,躲开了那踩上了一定能将他鞋子打湿的大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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