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业务并不纯熟的芝麻团子将前爪放在自己的后爪上,小声道:“我抠一哈我的jio哈,你们要是还要打架,就出去打。”
芝麻团子低头避开君乾的视线,摆出“我什么都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一只无辜的小熊猫”,专心致志地抠脚脚。
心思各异的两个兽人又问了几句后,离开了房间,确定房门关上后,白竹笙虚脱一般倒在床上,好像身体被掏空,他已经不是芝麻馅儿的糖心汤圆了,为了防止掉马,这只芝麻团子都要跑露馅儿了!
正当白竹笙目光涣散望着天花板时,房门又突然打开——
君乾和佘璨贴着房门,两对眼睛直勾勾从门缝中望向芝麻团子。
这一刹那,白竹笙的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慌张无措地用自己刚刚抠过脚的爪子,捂住了嘴巴。
“我给你带了新的被子。”佘璨举起手中的小被子笑眯眯道。
白竹笙:“……”
白竹笙软成了一张要化掉的熊猫饼,生无可恋地道谢。
等房门再一次关上后,裹着小被子的芝麻团子颤巍巍捡起床上的光脑手环,给君乾发消息。
【食铁兽】:我!要!换!雄!父!
打字的小肉爪微微颤抖,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原因
【食铁兽】:我!不!喜!欢!
【$】:你喜欢什么样的雄性兽人来当你的监护人?
【食铁兽】:你!
【$】:除了我
【食铁兽】:你为什么不养我喃?你咋个不和我嗦清楚?
摘下眼镜的君乾望着光脑上的问题,捏了捏鼻梁。
该怎么回答呢?
他很清楚原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有些时候君乾也在奇怪,命运为什么要让他清楚地知晓这些,如果他没有经历过那些,他的自我厌恶、他的恐惧、他情感的匮乏和空洞、他对爱的逃避,以及他付出了多少代价,用尽所有力气活得像个正常人……这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
怎么回想?
那场荒唐的闹剧。
在遇到白竹笙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的雌父了,他的雌父眼尾缀着一颗泪痣,浓丽的眉眼总是笼罩着郁郁寡欢的哀色。
他记得雌父还在世时,他抓到了一只麻雀,小小的麻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把它捧在掌心,像献宝一样捧着麻雀去找雌父。
雌父轻声道:“放了它。”
那只小麻雀有着黑豆子一样亮亮的小眼睛,细密的羽毛比芦苇花还要柔软,那样脆弱的小生命在他的掌心砰、砰、砰地跳动着,君乾舍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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