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远埋在白云间的胸肌里,娇软无力地哭哭,白云间rua着怀里的脑袋,勾起嘴角笑了笑。
“远哥,你哭起来真好听。”像是真诚的夸奖。
黄河远抽噎两下,撅着嘴唇把哭声憋住。
“也好看。”白云间抓着他头发,五指成爪状,rua了rua,
“抬起脸来我看看。”
“……不抬,”往白云间怀里钻了钻,“你是不是很喜欢看我哭?”
白云间坦然大方地点头,“嗯。”
黄河远无语,唯有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白云间抬手摸他软软的肚皮,轻笑道:“让我看看,远哥。”
“不要,就你变态。”黄河远扑到床上,撅着屁股躲进被子里,捂住了脸,白云间也扑上来,撩起被角往里钻。这时,他听见了嗡嗡的响声,不知道是手机还是按摩棒。
过了几秒,嗡嗡声戛然而止,白云间“喂”了一声。
外卖到了!!!黄河远立马掀开被子,抖擞着头发,眼巴巴地看着白云间嗯了几声,挂了电话。
“外卖到了,我下楼去拿。”
白云间穿着一件极其清凉的白色睡裙,连内裤也没穿,这种样子只有他能看!黄河远连忙阻止,“我去!”
戴上口罩,黄河远噔噔下楼去拿外卖,外卖小哥也带着口罩和手套,隔着安全距离,拿到了外卖,沉甸甸的。
能吃外卖的日子实在太好了!黄河远站在楼下,抬头看着天空。碧空如洗,漂浮着胖嘟嘟白花花的云朵。
有一段日子,他不敢抬头看天。因为每一朵云都会让他想到白云间,那么白,那么软,那么遥不可及。不过,他现在不会了,看见云,心里便生出了细密的欣喜,像细雨落在心间,痒痒的。
黄河远迫不及待地拎着酸菜鱼上楼,打开门,白云间斜靠在沙发上,单手开了一罐可乐,慵慵懒懒地朝他弯眼一笑。黄河远的心顿时更痒了。
但是空荡荡的肚子提醒他,他要是再和白云间乱来,可能会晕倒在他身上。自古只有爽晕的老婆,没有饿晕的老公,他不能成为史上第一人。
麻利地打开外卖盒,酸菜鱼的香气逸散开,两人都饿了,没有多说话,对坐着吃鱼。
黄河远的嘴被白云间养刁了,撅了撅嘴,“这鱼没你上次给我做的鱼片粥好吃。”
“嗯。”白云间点点头,“溪里的鱼肉比较紧实。下次你跟我回去,我做给你吃。”
“好。”黄河远期待地嘬了一口奶,“要不就这几天过去吧,要是等复工了,我就没空去了。”
“也好。”白云间慢吞吞地咽下一口饭,“正好回去看看鸡。”
黄河远想起上次去捡鸡蛋的有趣经历,向往道:“它们应该下了很多蛋吧!”
白云间无情地打破他的幻想,“大概都被住在那里的教练吃了。”
黄河远:“……”
虽然没有鸡蛋捡,黄河远还是很期待,“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白云间想了想,郑重道:“等我那里的毛长好。难受,影响我走路。”
黄河远:“……”
吃完午饭已经快一点多了,收拾好东西,白云间趴在床上玩手机,他从书架上抽了本漫画,坐在沙发上看。
是《名侦探柯南》漫画,很多年没看了,已经忘了凶手是谁,重新看一遍还是津津有味,黄河远看完一本,放回去找下一本。顺序乱了,好一顿翻找,在书架角落里找到了一本破破烂烂的笔记本。
这是什么?他书架里什么时候有这本东西了?笔记本内页泛黄,翻开第一页,是一行斗大的字:高二(21)班,绝世帅哥黄河远。
黄河远:“……”
他想起来了,这是他的英语笔记本。
果然,翻到最后几页,还有满满的美少女换装贴纸。七年过去,贴纸的胶已经不黏了,翻动纸张的时候,贴纸像秋天的落叶,翩翩落到了地毯上。
黄河远跪下来捡贴纸,一片一片地夹回去,问白云间道:“云酱,你知道严辉怎么样了吗?”
“辉哥他还不错,去年评上了省特级教师。”白云间想了想,补了一句,“就是头发越来越少了。”
“哈哈,”黄河远乐了,拍拍英语笔记本,好好地放回去,扑到床上滚了滚,“云酱,我想去看严辉,看看他头发还剩多少。我还想回二中,还有我们的教室,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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