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沙发的主人,是有强迫症的蒋阎。
老天爷,你干脆让外面的台风把我刮走吧!
盛子煜注意到她还失神地傻坐着,以为她是因为夜盲行动不便,扯了把她的胳膊要把人提溜起来,力道粗暴地仿佛和刚才在她手心里温柔画圈的不是一个人。
姜蝶誓死不起来:“我还不困,想再在客厅呆会儿。”
她必须把罪证毁尸灭迹,不然等明早天大亮,就是她姜某人社会性死亡的时刻。
“你一会儿找得到自己的房间吗?”
“我有手机的打光,没问题。”
赶紧走吧,求你。
姜蝶已经在心里给盛子煜哐哐磕头了。
旁边阿檬听到他们的对话,挑眉调侃:“你俩视频里那么甜,居然还没睡一起?”
姜蝶信手拈来扯谎:“我家信基督,不允许婚前性行为。”
阿檬同情地拍了拍盛子煜的肩膀,盛子煜配合得叹口气。
眼见众人散去,姜蝶这才黏糊糊起身,祈祷地用手机电筒一照沙发——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雪白的沙发上,两道姨妈张牙舞爪地印在上面。
姜蝶顾不上先收拾自己,她生怕有人又从房里出来看见这么丢人的一幕,火速从卫生间找了牙膏和刷子,用这种土方法对付着抹在血迹上开始刷。
她刚把牙膏刷开,二楼传来开门的动静,很轻,响在安静的大厅却如一记重锤,砰地砸上姜蝶的耳膜。
她几乎眼也不眨地回身坐下,一屁股粘上湿乎乎的牙膏。
嘶,这牙膏还是薄荷味的。
姜蝶的面容在黑暗中扭曲了一瞬。
她故作淡定地抬起头,迎上正在下楼梯的那束手机亮光,白色的射灯照出一个英挺的轮廓来。
是蒋阎。
他像是陈列馆里的雕塑苏醒,那打光显得轮廓更深,在一片黑里透着几分鬼气森森。
姜蝶内心哀嚎,下来谁不好,偏偏是他。薄荷牙膏此刻顺着屁股蛋一直凉到了心里。
她干脆不出声了,低头假装沉迷手机。
姜蝶以为蒋阎也不会来搭理自己,大家相安无事最好。却没想到脚步声好像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对方居高临下地停在自己面前,声音在头顶响起:“麻烦起来一下。”
……?!
他是有透视眼吗?!难道已经被发现我糟蹋了他的沙发?
姜蝶盯着手机的瞳孔地震。
她负隅顽抗道:“怎、怎么了?”
蒋阎指了指姜蝶正对着的茶几抽屉:“我拿东西,你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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