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景也知道自家如今没什么进账,只靠原有的铺子和田地收的租子,也在帮忙想办法,挣银子的法子暂时没想出来,省银子却是有法子的。
“会不会耽搁你。”陈如松迟疑道,省银子还在其次,关键是儿子每日方便。
陈知景摇头,轻松道:“不会,有驴车在,也就多了一盏茶的时间,却能省下五十两银子。”
“那好,爹娘就好好关注着如今的动静,一有要卖田地的迹象就赶紧去抢着买,铺子应当也有卖的,都不好抢,就看咱家能不能买到了。”陈如松也松快应下。
第二日就是登基大典,升官的升官,降位的降位,抄家的抄家。
浩浩荡荡的抄家规模,引得一众老百姓围观,陈如松也从中得知了抄家的田地买卖会在何时何地的消息。
之后的几日,陈如松与大多老百姓一样都跟在抄家的官员后面,试图了解田地买卖的消息。
他没带媳妇出门,这会出来的大多是老妇人和男子,年轻些的妇人都是不会出来的,自家媳妇如今瞧着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加之过的还算舒坦,本就貌美,如今看着正是风韵犹存的时候,他可不敢这时候让媳妇出门,万一有些鸡犬升天的人想仗势欺人那多恶心人啊。
至于为什么跟着抄家的官员也是没办法,自家没有消息来源,至于大族叔和二族叔,如今刚刚换了皇帝,他们两人都忙得很,就算也打算插一手,也难顾及到自家,何况也不能样样都麻烦人家。
好在就这样锲而不舍,一得知确切消息陈如松就去买,虽经常没买到,到底还有一些落入他的手里。
等这场风波彻底结束,陈如松手里已有六亩贫瘠的旱地,三亩极差的水田,以及两个偏僻狭小的小铺子。
就这一点产业,花了近两百两银子才拿下,但夫妻俩都不心疼,京城的东西,能买下,只要不是离谱的价钱,那就是挣了。
“那几亩旱地虽贫瘠,但离城里不算远,我特地看过这京城郊外的地方,什么地方在哪里我都知道,这地买得值。”陈如松自得道,当时那些人觉得贫瘠买了无用,他赶紧出言买下,贫瘠又如何,能种就行,能住就行。
离京城近,就是最好的,杨稔跟着点头,“若真到了贫瘠到种不出粮食的地步,咱们就养了鸡鸭鱼和猪,贴补家用。”
到底的庄稼人出身,杨稔免不了想着耕种田地,若是不行,就养家禽。
陈如松附和道:“若是搬到郊外住,咱们住旱地那边,盖砖瓦房,大一些,不仅养猪和鸡鸭,兔子也养起来,一年十几两银子也别丢了。”
“两个商铺也能开起来,我记得只要咱们自己不动手,雇了旁人干活,咱家就不算商籍,是不是这样?”因着商籍不能科举,他们夫妻俩有些束手束脚,有些事情明知道能挣银子,却碍于做了这事就要入商籍而不敢插手。
媳妇与自己想的一样,陈如松笑着道:“是如此,咱们可以琢磨琢磨两个商铺该怎么挣银子。”
“先将那几亩旱地围起来,日后建庄子,等房子盖好,还要一些时候,咱们一边筹谋铺子一边请人盖房。”说完之后,杨稔想到一件事,“康康后年出嫁,难不成让王家到郊外迎亲?”
这样只怕会让人瞧不起康康,说康康是乡下人吧。
陈如松思索后道:“这倒是,只怕咱们还是得先住在这宅子,城里和郊外出嫁,还是不一样的。”
杨稔附和道:“庄子也建着,咱们偶尔来住也好,家禽养着,田地种着,兔子就养在庄子上,不仅每日的花销少许多,还能多挣一些银子,等康康出嫁的后一年,咱们就搬到郊外住着,反正京城铺子开着,咱们每日去瞧瞧,再隔几日能去王家看一看康康。”
出嫁大半年,康康也该安稳下来,能在王家游刃有余。
“那就这样,马上要准备带知行回去参加院试,这之后家里的一切又要让你一人打理了。”这些年,为了生计与几个孩子,陈如松在外的日子不少,家里都是媳妇操持,这让疼爱媳妇的他心里有些不得劲。
自家男人总是心疼自己,杨稔心里暖乎乎的,温言道:“放心吧,家里如今也不只我一个人,小景在,小景媳妇也在,都能帮我的忙,等你回来,郊外的田地都种上了,宅子也建好了,说不定商铺我都开好了。”
“家里的事你经手我都放心,等我回来都要过年了。”想到出门一趟要这么些时日,陈如松不由感叹道。
因为小景说知行还差点火候,这次只怕不成,夫妻俩对于知行这一次的院试也就比较放松,没有太紧张。
行李也在收拾,五月初旬,陈如松驾车领着儿子回老家参加院试。
杨稔则让大儿子询问同僚,有没有认识不错的建房子的人,日后应当要住一些年月,她想建的好一些。
至于建养兔子的隔间,杨稔不打算让那些人来,等房子建好,让吴叔吴婶两人砌一下就好。
只是今年田地已经有佃户耕种了,房子就不好建了,这是之前没想仔细,那些旱地虽贫瘠,但也能收一星半点儿,是以还是有人租种。
“今年就让他们种着,左右咱们也不去那住,等下半年他们收了庄稼,这旱地就收回来,建房子种玉米和种菜,也养上猪和鸡鸭,兔子也养着,至于水田,就依旧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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